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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索尼娅,你已经在男人再熟悉不过的、主宰了几千上万年的棋盘上处处劣势了,既然如此,还为什么,为什么要按照他们设定的规则,他们习惯的赛会标准,他们订立的生存准则,跟他们比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习惯项——当你能拿到的甲胄武器都是按照男人的条件打造的时候,你怎么能指望靠这些抗衡他们?”
为什么要按照他们设定的规则,他们习惯的赛会标准,他们订立的生存准则……
泰尔斯的眼神渐渐飘远。
“……当他们甚至将寄吧大小当作标准比赛项目,要求所有人和他们一起比的时候,你要怎么赢?装个假寄吧,假装自己是男人?”索尼娅冷笑道。
泰尔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漏听了一段:
“这是隐喻?”
索尼娅扭过头来,邪恶一笑:
“取决于你。”
泰尔斯扬了扬眉毛。
这一刻,他眼前的要塞之花目光如炬,穿透烟雾迷茫:
“‘别听他们的’,我被这么告知,‘即便你想要赢得他们的奖品,也别照他们的标准来,别照他们的话走,别装假寄吧,即使唯独这样才能向他们‘证明’——因为那样,你就真的输了’。”
“就在那个晚上,我才意识到,以前的我有多蠢。”
她转向思索着的少年:
“泰尔斯,别犯蠢,别听他们的,别装假寄吧。”
泰尔斯捏紧拳头。
别听他们的。
那一刻,他莫名其妙地想起快绳,想起后者对自己说过的话。
【别跟他在一个棋盘上对弈,泰尔斯,因为你不知道在这局棋里,他的手段有多深沉,底牌有多少张,而那些被父亲玩弄于股掌之上却不自知的人,则无比悲哀。】
紧接着,泰尔斯就想到了——查曼·伦巴。
“我没有,我在战斗,以我的方式。”
泰尔斯下意识地开口反驳,几乎就在他想起那个目光如冰、冰中却燃火的男人的同一刻。
“身体上,你当然没有,但是脑子里呢?”
索尼娅凝望着他,伸手点了点泰尔斯的胸口:“这里呢?”
泰尔斯没有说话,胸口处,小时候被银币烧伤的疤痕似乎在微微发烫。
“寄吧原本只在一个地方长,”索尼娅重新举起烟卷,讽刺道,“但现实是,几千几万年过去了,它们变成了别的东西,无处不在——不是自然长的,而是人为装上去的。”
泰尔斯抿了抿嘴唇。
“后来呢。”他嘶哑地问道。
索尼娅眼神一动。
“后来,后来啊,我不再死了命去跟他们掰手腕,赛举重,拼速度。”
“一定有什么东西,我这么想道,”她眯起眼睛,仿佛在重现当年用心思索的样子,“在这个棋盘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长久以来被他们所忽视,所抛弃,所不以为然,却可以被我所捡拾所利用的——尽管这很难,因为这个棋盘已经属于他们太久,行棋规则也为他们制定了太久,久到所有人都觉得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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