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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对亲密接触的渴望,暗恋成真这件事,就像是在做梦。
阮熹步伐轻盈地从洗手间跑出来,路过程岱川身边,她很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然后蹲在行李箱旁边翻东西。
阮熹给自己化了淡妆。
她翻出压箱底的一件淡绿色连衣裙,连石超和程岱川送的小桂花耳钉也找出来了。
刚换好连衣裙,洗手间的门被敲响,阮熹把手背到身后,艰难地拉上最后一截拉链:“稍等,我马上就好啦!”
她打开洗手间的门,“我先出去?”
程岱川说:“不用,我洗个手就走。”
洗手间没有窗,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着沐浴用品的淡香。
程岱川一进来,洗手台前顿时拥挤起来。阮熹刚拿出耳钉,正往耳垂上比划着,退开些,给他让出空间。
程岱川拧开水龙头,按了一泵洗手液,在掌心里搓出泡沫。
他其实有些爱干净,真的就像小时候学校里的生活老师教过的那样按照七步法洗手。从以前就是这样。
阮熹捏着耳钉,视线却没有落到镜子上。
她在看他的手。
程岱川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性感,此刻沾满柠檬香型的洗手液泡沫,沿着指缝互相揉搓,那些泡沫就被从指缝里挤出来......
阮熹有点发愣。
程岱川用擦手巾擦干,忽然把沾满清新柠檬味道的手伸到阮熹面前。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打了个响指,问:“戴不上?要我帮你么?”
阮熹这才发现,自己就这么怔怔地把耳钉举在耳侧很久了。
她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看他的手看到走神,只能顺着他的话摇头:“我再
试试吧。”
阮熹重新站到镜子前,发现程岱川没走,靠在她身后的墙边,似乎是在等着看她戴耳钉。
虽然只是普通的装饰品,不是贵金属材质,但阮熹这对耳钉一直很珍视。
颜色是镀上去的,她担心戴久了会脱色,只有和朋友、室友出去玩才会戴。
戴完也会及时摘下来,用酒精擦拭干净再放回盒子里。
上学期事情安排得多,戴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戴耳钉的动作也很生疏。
阮熹被程岱川盯着瞧,越发不好意思,好半天没戴上去。
捏得耳垂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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