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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都这么怼他了,那王安石居然还能看得上我,是哪里出问题了么?嗯,土地兼并之事,毕竟这个话题太大了一些,实际上也看不出什么政治倾向。】
【不行,我要再气一气他,彻底在底层价值观,在三观上和这老王分道扬镳才行。】
【这老王,私德上据说是无可挑剔,那想来他就算是真生我的气,以他的身份,应该也不可能报复我一个小小的九品明经小官才对。】
【至于这王全,仆役而已,无需理会。】
心下做了决定,王小仙自是也不妨表现得狂妄一点,当即便哈哈大笑,道:“我说王公会误人子弟何错之有,为何还要解释?我弟只需要考明经就可以了,甚至明经考不上,我还打算让他去考明算,明法。”
“而王公的学术,据我所知,是带有极强的法家色彩的,而且重策论而不重经义,就我弟个人的情况而言,他又不考进士,若是拜了王公为师,怎么就不是误人子弟?”
王全皱眉,心中对于这兄弟俩只知明经,而不思进士的心态产生了深深的鄙夷。
却是也承认,如果那王小虎真的最高只以明经为目标的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王安石就算要办学,手底下的弟子最起码也得是进士的苗子。
“那你为何非议我……我家老爷和庐山公的古文运动,科举改制?”
王小仙冷笑一声,道:“我是嘉祐年间明经,自从治平年间庐山公主持科举改制以来,明经的录取人数减少六成以上,明明是明经,却要增加经义策论,要考上结合春秋和周礼来阐释时政,这和进士到底还有什么区别?”
“学经,要兼采孟子,荀子的汉儒注疏,还要以史证经,引史记去解尚书,这还是在考明经么?
越来越像是进士了啊,我也真是幸运,若是晚上一届,也碰上他庐山公主持科举,恐怕我也无缘这一身官袍了,我弟从小和我一样是以明经为志,若非是他庐山公胡搞瞎搞,以我弟的才学,早应该和我一样,也穿上这官袍了才对。”
“就差一届啊,我弟就差一届,早一届,就碰不上他欧阳修了,我说这古文运动,害我弟实匪浅,何错之有?”
那王全又是皱眉,道:“那是你们自己无能,没用,没有真才实学,如若不然又怎么会因这小小的改动,而不能中?
科举之要,本就是在为国选材,考不上,说明你们不是人才,不纳你们这些滥竽充数之辈,倒是省了朝廷禄米,庐山公此改,分明就是利国利民,你因私人怨愤而非议古文运动,此,难道不是小人行径么?”
王小仙不屑地冷笑:“我是小人?古文运动,将私利说成是一片公心,损国力以肥私,反倒是君子了?”
“你,你,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损国力以肥私?”
“自然是庐山公,以及……呵呵,整个古文运动了。”
“你给我说清楚,古文运动怎么损国肥私了?你若是不说个明白,我今日,必不与你干休!”
看得出,这是真生气,真的急眼了。
【一个仆人,如此维护主子么?】
王小仙也不慌,他本也不是无的放矢,道:“敢问王全兄,你认为这世道是公平更重要,还是效率更重要呢?科举,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大宋今时今日选拔人才,到底又是需要什么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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