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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片丹心（第2页）

今汐看到这一幕，露出了一抹微笑。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丹瑾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怅然若失的滋味令她忍不住流下泪水。

她似乎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丹瑾，你怎么哭了？”今汐为丹瑾拭去泪水。

丹瑾则望向今汐，嗓音沙哑地说道：

“令尹……大人，我……我也不知道……”

汐角二年，十二月，扫流行动结束。

今庭——

一片片雪花随风而来，拍打在脸上的刹那夺走片片热度，带来丝丝凉意。

今庭天台处，今汐在这风雪中，俯视着整个今州城，在她身边，是白色中的一抹红。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丹瑾沉默了片刻，“令尹大人，我也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我从小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个世界的所有流放者都驱逐，一个不留。现在，我，不，是我们，我们似乎已经做到了。”

“做到了？不，我们没有做到。那不是最后一个流放者，流放者是杀不完的，如果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改变的话，流放者是杀不完的。”

“令尹大人真会开玩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杀不完……”

丹瑾没再说话，她的手在颤抖，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她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即便这是她早已承认的现实。

此时，风雪依旧，白不是白，浊白世间。

“丹瑾，只要人类无法战胜悲鸣，就永远无法杜绝流放者的归来，甚至，就算是人类战胜了悲鸣，以人类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无法杜绝流放者的归来。

悲鸣之下，文明在漂泊着，你我皆是漂泊者，无法继续漂泊的人，会成为流放者，被文明流放的人就是流放者啊。”

丹瑾露出苦笑，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儿力量的普通人罢了。

她能做到的，就只有杀戮。

今汐看着远方，一身雪白的她好似融入了这满天风雪当中。

今汐声音坚定，比之寒风还要响亮。

“我今汐，有带领人类战胜悲鸣之志，我今汐，有让人类不再漂泊之志，我愿让天下再无悲鸣，我愿让人间再无流放。

可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一个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就像你一样，就像你一个人无法完成这场行动，我也无法一个人去实现那伟大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