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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相,今天您也看到了,众目睽睽之下,上将军的突然发难,包括皇叔这位护国大将军在内,偌大之玉衡朝堂,竟无一人敢站出来回应!哪怕仅仅只是逞口舌之快,都没有人敢站出来……他们,真就那么怕羽营所属?真就那么怕秦夜?真就那么怕死?”
下朝回到上书房,憋了满腹怒火的年轻帝君,对着紧随其后之老宰相,尽情宣泄。
身冠千古一帝美誉之素君英年早崩,已经成了同为年轻英主、一心想要和他争锋之司玄极之今生遗憾!倘若还不能带领玉衡将士击败秦夜,那一统天下之宏图大志,从何谈起?
试想,一位奋发有为之年轻帝君,终其一生都要面对一个注定无法实现之梦想,该是何等悲哀?
有感于此,张之堂不想再因这类问题过多刺激他,于是沉思少顷,缓缓说道:“据闻,东极哥舒耀曾对独孤无名说过: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三者,全应在了天焱皇朝,他很怀疑素君与秦夜挺不了多久!”
察觉司玄极神情怪异,张之堂接着把独孤无名当时的答复,一五一十复述了出来。
“若把素君的英年早逝归咎于‘情深不寿’四字,纵然牵强,至少还有些因果可寻!但指望秦夜‘慧极而伤’、天焱‘强极则辱’,是不是太过玄乎了些?再者,难道我堂堂玉衡,竟要靠着这些怪力乱神,才能一统诸国吗?”
完整听完,司玄极之神色由最开始之狐疑,渐渐转变为震惊,到他负手反问时,已是满脸不屑。
“皇上圣明!老臣之所以提及东极君臣之问答,主要目的,并非诅咒秦夜‘慧极而伤’,而是欲将天焱‘强极则辱’之构想,与近日永圣赵逍的联盟联军战略,串联到一起。”张之堂老怀欣慰,含笑补充。
“张相连东极君臣间的密谈,都能探知;想必赵逍对天焱态度之变化,张相已然获悉个中缘由。”冷静坐下,司玄极苦笑着摇头说道。
“就算不是十拿九稳,多半也撇不开那件事!素无与素君这对父子帝君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守护了一生的秘密,终究还是被那些乱臣贼子公诸于世!可怜天焱与永圣两国朝野,乃至天下之诸国万民,都要成了他们野心之祭品。”长叹一声,张之堂还是没有把话说透。
“张相!”司玄极催促。
“赵逍皇后——素夕,并非素无亲女、素君亲姐,而是素无当年途经无伤林,在野草丛中捡到的、来历不明的弃婴!”
“什么……”
事关重大,下意识起身之司玄极再次坐了回去,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个个触目惊心之时局困境:
第一、永圣皇室内乱、东宫太子易储;赵逍不顾一切举全国之兵,独自与天焱死战!
第二、唇亡齿寒之北晋君臣不愿坐以待毙,及时联军永圣,再战天焱,三国不死不休。
第三、东极、中玄、西平等国审时度势,加入征伐天焱阵营,天下大战再次点燃。
第四、忌惮天焱霸主之无双、甚至自己之玉衡,暂时与东极等国放下仇怨,共同对战天焱!
总之,随着“彗星犯紫薇”之天地异象出现,一场关乎天焱国运、决定天下走势之大战,似乎已经不远了。
而兵多将寡的玉衡朝野,究竟是否做好了应对准备,司玄极心中却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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