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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平仲招呼子午四人近前,吩咐他们如此如此,他们答应下来。夜色渐深,东京打更之人,已不在走动,将士却日夜兼守,毫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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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子午四人在姚平仲带领下出了外城门,跨过桥面,悄悄靠近金营。四下黑压压,无声无息。
武连歪着脑袋,乐道:“女真人睡着了?”说话间鬼头鬼脑,用手轻轻扒开草丛,低声细语。
普安见金营有几个巡哨走来走去,就暗笑:“果然没有防备。”
余下喜道:“女真人嗜酒如命,果然不错。”说话间环顾四周见四下寂静,大帐里有几个人吃酒,醉醺醺的好似七倒八歪了。
子午捂嘴暗笑,乐道:“这下女真人算是吃不了兜着走,一个个必定抱头鼠窜,一败涂地。”
姚平仲低声道:“众将听令,马蹄包布,马铃铛取下,要蹑手蹑脚,不可出声!徐徐前行,不可大意。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各带一千人马,从四面迂回包抄,突袭完颜兀术大帐。本将军带剩余三千人马,直接突击完颜宗望大帐!”
众人,分兵进发之际,但见金营悄无声息,有帐篷果然在喝酒玩闹。姚平仲暗喜,女真人果然没有防备,天助我也,我姚家军总算有出头之日,苍天有眼。众人应声散去,姚家军抹黑前行,一个个精神抖擞,气势汹汹。
子午果然不懂如何作战,就对姚家军道:“马匹且先留下,我们缓步过去!”
姚家军将士不以为然,劝道:“马匹是宝贝,不可留给金人。”余下道:“女真人的马,我们可偷一些回去。”
姚家军将士暗笑他愚昧无知:“兄弟,一看你就是不懂,我们偷袭女真人,能得胜就不错了,还想占便宜。”
普安问姚家军道:“兄弟们,在下不太懂兵法,你们看如何是好?”
姚家军士卒,瞠目结舌开来:“我们以为你是能征惯战,不懂,将军让你做什么来了?”
武连强自镇定道:“一派胡言,谁说我不懂带兵打仗,当年可是跟随童贯北上伐辽过。我们用火攻,向大帐扔火把,必定出奇制胜,不与女真人单打独斗,也免得我们得不偿失。”随即与姚家军商议。姚家军听了这话,将信将疑之,点头道:“好主意!”
姚平仲带领的三千人马蹑手蹑脚而行,但见大帐近在眼前。姚平仲下马,与将士,悄悄靠近,越来越近。回过头,大喝一声,挥手叫道:“兄弟们,大显身手之时已到,扬眉吐气,扬名立万,威震天下,更待何时,兄弟们,冲啊!”
姚平仲手下一霹雳炮手主动发泡,轰的一声,惊天动地,金营一个帐篷被击中,一瞬间腾起火光,金军大惊失色,都去救火。子午四人见状,分兵引众去战。
突然,一阵哈哈大笑,惊天动地。顿时火把四起,女真人喊杀声一片。左有完颜宗望,右为兀术,后有完颜宗翰。三路金军一同杀出。姚平仲大惊失色,魂不附体,缓过神来,马上指挥若定,仓皇逃离。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保护姚平仲,且战且退,回到东京城内。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风和日丽,但东京却是一片萧索。虹桥之处,几只燕子抹过,鸣叫几声匆匆离去。东京城实乃惶惶不可终日之地,百姓们可逃尽皆逃离,无法背井离乡只能听天由命。如今城中是进难出亦难。原来金兵越界滋扰,明目张胆。种师道引众前去,他们也并不退缩,反而理直气壮。
皇宫大殿上,宋钦宗颇为不安,在龙椅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像是怕出什么事,又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可毕竟纸包不住火,毕竟偷鸡不成蚀把米。百官之中,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或沉默不语、战战兢兢。宋钦宗坐在龙椅上心神不宁道:“如今可有什么讯息?金人目下可曾退去?”
李纲忙道:“陛下,金人三战三败,已是强弩之末。”姚平仲装作若无其事之状,一言不发。
宇文虚中道:“为今之计,定要见机行事。金人必不肯善罢甘休。”白时中笑道:“陛下,金人胆战心惊,已经退出十里了。”
李邦彦眯眼笑道:“陛下,可喜可贺,总算是太平了。”李纲提了提金玉带笑道:“金人贼胆包天敢来进犯,此番应该是苦不堪言了。”
种师道叹道:“的确如此,陛下,我们应该以逸待劳,一鼓作气,穷追猛打。”
白时中撇了撇嘴叹道:“金人还是势大,不可针锋相对。骄兵必败,大宋将领如何可以掉以轻心。还是化干戈为玉帛,议和为好,免得金人再犯。”
正在此时,只见一人摇摇晃晃而来,众人看时,体格肥硕,身材臃肿,两个大眼珠瞪着四下万分惊恐,焦虑之极,原来是朱拱之。他定了定神色环顾四周。
宋钦宗马上挺直身子问道:“何事,慌慌张张,快说!”。朱拱之擦了擦额头汗珠,揉了揉眼睛,动了动嘴唇。
宋钦宗站了起来指了指朱拱之,急道:“快说,何事?”
朱拱之清了清嗓子干咳三声,忙道:“陛下,陛下!金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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