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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第 12 章（第2页）

*

日落之后，谢津渡领着猪回到公寓。

他先进门，体贴地为猪取来拖鞋，再将猪脱下的外套接过去挂好。

“蛋糕呢？”

周景仪直奔主题。

“在冰箱里。”

他说，“你等会儿，我准备一下。”

猪点点头在客厅地毯上坐下，安静等候。

不多时，他在猪面前支开一张矮脚桌，提来蛋糕放上去，一根根往上插着蜡烛。

猪托着腮在旁边指挥：“只准插十八根！一根都不许多插，我才不想变老。”

谢津渡笑笑，听话地将剩下的蜡烛收进纸盒。

灯光熄灭，摇曳的烛火成了黑暗中的光源。

猪的眼睛被烛火映得波光潋滟。

每年猪过生日都会开派对，猪的朋友、猪哥的朋友挤在一起好不热闹，二十岁以后一起长大的朋友们各奔东西，每年都聚不齐。

今年的生日更是冷清。

“再添一根蜡烛吧。”

猪托腮看着那些烛火，“我十九岁生日那天，你没来。”

冥冥之中也预示着他们那群人青春的散场。

谢津渡的手指一顿，眼窝潮热，喉头几度滚落，好在烛火够暗，将他溢出的情绪藏起。

周景仪吸吸鼻子，从他手里接过蜡烛，点燃后插在蛋糕上。

“这就当作是19岁生日的补偿啦，祝我生日快乐。”

说完，猪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一口气将所有的蜡烛吹灭。

谢津渡在黑暗里问：“许了什么愿？”

“岁岁平安。”

说完，猪往玄关处走，找开关点灯。

“月月……”他忽然叫住猪。

猪定在那里，脚底像是让钉子定住。

他走过来，一把将猪拥进怀里抱住。

周景仪愣了一瞬，皱眉道：“谁让你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