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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一人低语:“城内的火已经基本被扑灭,叛军正分头撤出城区。”
“出城?”
“去对付山火。还有,城内传言……那晚的火风暴是顾问们的手笔。”
“可信程度如何?”
“属下认为这是叛党惯用的栽赃手段。”说话人迟疑了一下:“可属下又不想不出,除了陛下的诸位顾问,还有谁拥有如此……如此威能。”
“那特使为什么还不与我们联络?”另一人出声质疑。
“可能……可能是有意保持缄默。出了那晚的变故,密使或许怀疑是我们内部遭到渗透。也可能受了伤,不便露面。还有可能是……”
说话人不敢再多讲。
为首者沉默片刻:“让房主人去探听的另一件事情,什么结果?”
“被叛军抓住的人一部分被当场处决,没被处决的暂时都被关押在北城的破产者监狱,据说那里的所有牢房已经装满了人。”说话人不安地活动了一下衣领,谨慎地汇报:
“明多夫先生还搜集到一个消息——行动当夜,有几名‘囚犯’被叛军上校伯尔尼秘密押送回军营,着宪兵专门看管。据说伯尔尼严禁任何人私下接触那几名囚犯,拼命想要封锁消息。”
“不对劲!”另一人急促地发言:“明多夫一个寓公,怎么可能打听得到叛军着力想要保密的情报?”
“虽然火已经扑灭,但是叛党至今也没找到替罪羊,也没公布大火的调查结果。”说话人偷瞄了一眼上级,极为耐心地解释:
“现在城中流言四起。有说都是维内塔人在幕后操纵,有说是联省人下的黑手。还有说是帕拉图人被禁运令激怒,派探子潜入纵火,趁机洗劫钢堡储备的军械。
市面上还有更多更加古怪离奇、耸人听闻的小道消息,譬如‘一头怪物逃进玫瑰湖,到了晚上就爬上岸,吞吃火场里的废铁和金银’。属下也只是从流言中甄选出可能有用的情报。”
语毕,密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唯有昏暗的灯火微微跳动,将几人的影子在狭小的房间内拖长。
为首的男人缓缓开口:“既然特使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向我们通报情况,那么就应该认为他们已经遇难或者被俘。”
另外几人一声不响地听着。既然鹰尉已经做出判断,鹰卫就不会再质疑。
“从现在开始,首要任务不再是执行计划,而是找到特使!启用紧急方案,派人去其他落脚点,集结每个还能拿得起剑的人。不需要再考虑安全问题,让所有忠于陛下的钢堡臣仆都去打探叛军秘密关押重要囚犯的地点。”为首的男人不顾腰腹新近缝合的伤口疼痛,撑着桌子站起身:“特使和顾问决不能落入叛党手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
……
……
[地点未知]
[时间未知]
除了快要把人逼疯的的滴水声,阿方索终于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动静:
门轴转动的磨擦、木板落地的闷响、愈发清晰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应该是两个人,一直走到他身旁,将束缚他四肢的铁索换成了镣铐。
阿方索被架了起来,然后被提出地牢。
空气变得新鲜不少,壁炉里有木柴在噼里啪啦地烧着,一扫地牢的阴冷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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