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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枭肄盯着她白腻的脖颈,舌头和牙尖都痒,他闭眼克制而深地嗅,吸入,
柬埔寨的土地滋养大名鼎鼎的吴哥王朝,怎么弄罂粟花,每一个地方都得物尽其用,以大针刺其外面青皮,津液出,刮下来,再亲手把花瓣全部掰开,取籽,研磨作乳,烹熟为粥。
现在还不是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抑下暴虐的欲望,放开她,口吻温和平静,“脚还疼吗。”
“脚不疼。”顾意弦胸腔微微起伏,汲取氧气,她看着他青筋绷起的手背,“肩膀疼。”
喜怒无常的死男人,肩膀应该被捏出了指印。
“抱歉,”江枭肄彬彬有礼,他在她旁边坐下,辛辣烟草味很浓,“你今日不用去Gallop了。”
还有这等好事?而且他也没提抱架的事,顾意弦佯装不高兴,“为什么啊,我还要工作呢。”
“你有别的工作。”江枭肄说,“订婚宴还有四天,这几天你去店里或秀上挑,挑裙子还是别的随便你,回榆宁再选画册上的。”
他的语声淡而无味,听不出情绪,她却感知到竭力内敛的某种情绪,她略微犹豫,“其实真的不需要订婚宴,我们——”
“这是你的工作,我们签订了协议。”江枭肄毋容置疑地打断,他看着前方,五官折角锋利,表情板硬,显得公式公话,“那天你说利用舆论整治飞牧仇祺福,办的如何了。”
“拍到些照片,”顾意弦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她看着他左耳的刺青,“但没什么用还得继续,所以这几天其实很重要,我需要外出将事情落实,订婚宴真的很耽误时间。”
“我来解决。”
“不要。”玩游戏的权力不能被剥夺,她挠了下他的手背,“他这种小虾米不必劳烦四哥,我自己可以的。”
江枭肄倏地侧目。
馆内的光线昏聩,他瞳膜的绿色浑浊,充满冷漠的审视,不清白的欲望,炙热的占有。
顾意弦有种被剥光看穿的感觉,仅仅一瞬间,他的眼只剩下她的剪影。
“订婚宴前,我给你四天的时间,”他缓缓道,语气轻的连只蚂蚁都碾不死,“把仇祺福弄死弄残随便你。”
怎么又变卦了,她扮演好角色,“那你又说选裙子。”
江枭肄反手握住顾意弦的手,修长有力的指钻进她的指缝,“选裙子用不了多久,你穿什么都好看。”
“但记住我那天在警局说的话,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人。”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在她脸颊拍了拍,“好吗?”
亲昵得像调情,含着隐隐威胁。
顾意弦背后遽然升起不寒而栗,想起第一次与江枭肄见面的场景。
心脏被压迫到喘不过气的感觉,她好久没有体会到,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温和。
指骨被捏住,她调整好状态,眼尾勾起艳色,“当然,我现在跟着四哥呢。”
江枭肄满意地微笑,“我安排了人在外面等你,去吧,早点回来。”
顾意弦点头说好,拎起包去换衣服。
她转身的瞬间,他的表情变得沉冷阴郁,他从卫衣口袋里取出屏幕碎裂的手机,让蒲甘和裴瑞过来。
“问清楚顾家订婚宴场所,找人盯着仇祺福,暂时不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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