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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
寿州吕氏,从太宗开始,就代代宰执,历仕四朝,到赵煦这一代就是五朝了。
只在赵煦的上上辈子翻了车。
可那个时候,谁能想到——一个在御座上沉默寡言,对一切事物都不关心的小皇帝,早就将他见过的每一个大臣的言行,都记在了心里?
赵煦抬起头来看向在他对面的太皇太后,问道:“太母,今日孙儿表现的怎样?”
太皇太后微笑着说道:“官家今日在殿上,大方得体,特别是叮嘱吕学士,要举贤不避亲,相信朝野知道后都会称赞的!”
向太后也道:“娘娘说的是!”
太皇太后说着,就皱起了眉头,忍不住道:“这些士大夫重臣们的子侄,荫补起授就是从九品的京官……直接就跳出了选海,相当于进士及第……”
“他们还能参加科举,若能中一个进士,二三十岁就是朝官了!”
向太后连忙拉住太皇太后的袖子,不叫她继续说下去。
太皇太后也意识到了,这种话不适合在六哥面前说。
他还小,这些大人的龃龉,就不必暴露在他面前。
赵煦在旁边假装没有认真听,只是喝着自己的紫苏饮。
……
吕惠卿铁青着脸,看着一封被送到他面前的公文。
“张之谏!”他愤怒的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
“贼子敢尔!”
公文来自鄜延路兵马都监张之谏,张之谏告诉吕惠卿——未得旨意,不敢兴兵。
所以,吕惠卿军令要调动的鄜延路两个将,至今还在营地之中没有出发。
原本预计的五个将的兵力,现在只剩下了河东路的三个将。
最要命的是——张之谏到了现在,到了大战前才告诉他——我不来了!
吕惠卿很清楚,张之谏是在报复他。
张之谏本来是他的部下,原本任太原兵马钤辖、管勾麟府兵马公事。
但在上个月,因为反对他出兵打草谷,而被吕惠卿弹劾,降授为鄜延路兵马钤辖。
本以为,张之谏去了鄜延路该老实点,清醒点了。
不意他竟变本加厉!
“怎么办?”吕惠卿的幕僚,同时也是他的同乡王进问道。
“还能怎么办?”吕惠卿烦躁的解开衣襟:“没了他张屠夫,我们就不杀猪了?”
“发将令,调集其他九个将的所有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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