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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山民眉头微皱,虽然他并不觉得赢恬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现在的他比以往小心谨慎得多,盛天现在虽然不一定打得过海东青,但身处易髓境后期几十年,经验比他要丰富得多。
“什么感觉”?
盛天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最近一直忧虑东海的事情想多了”。
海东青皱了皱眉,“不是想多了,我也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两人都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陆山民不敢大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陆山民先是给爱好字画的陈敬打了个电话,陈敬说他认识赢恬这个人,是个印象派画家,还是江州艺术学院的教授,在江州小有名气,说他跟其他画家不太一样,常年西装革履打扮得一丝不苟像个白领一样,圈内人还给他起个了‘写字楼’的绰号,意指他的打扮像写字楼那些上班族一样。
之后又给吴晓宁打了个电话,吴晓宁分管科教文卫,江州只要稍微有名气点的艺术家他都认识。吴晓宁的说法和陈敬的说法差不多,说他在江州艺术学院任教有十几年了,是江州印象派画家中的领军人物。
打完两个电话之后,三人才彻底放了心。看来这确实是一个长得不太像艺术家的艺术家。
.........
.........
第二天,一件意料之中却又让陆山民震惊得内心狂跳的消息传来。薛家在把薛凉下葬之后,没有半点停息,高调宣布投资金桂集团800亿,成为金桂集团第三大股东。
之前陆山民根据薛氏集团公布的历年财务报表请精算师算过,薛家目前能抽出的资金顶多600亿,这一次薛家是打算拼命了。
三人坐在客厅之中,这一次连海东青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担忧。
这样的情况是提前早已预料到的,但是除了心理准备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准备,准确的说是没法做准备。这是阳谋,烧的是红彤彤的人民币,比的就是谁的钱多,怎么准备。
这个消息一出,浩瀚集团和海天集团旗下上市公司股票一路下跌,接连三天跌停。
之前的价格战,曾家和海家陆陆续续卖了不少固定资产,几乎把边缘化的产业和商业体卖了个精光。剩下的核心产业已经不能卖了,先别说卖了之后够不够,如果把核心产业卖了,哪怕打赢了,实际上三家企业也名存实亡了。
盛天和海东青两人都没有说话,把薛家逼上这条路的计划是陆山民定的,两人都是怔怔的看着他。
陆山民一阵苦笑,他也只是按照左丘的计划在走而已,哪里有什么应对之法。
陆山民理了理思绪说道:“东海那边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了”。
盛天眉头紧皱,“你就不能问问你那位大军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陆山民摇了摇头,“要说的话他早就说了,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是一点猜不到。薛家把大量资金抽调到东海,那江州就是我们的机会。这两年我们在江州已经成功把这滩水搅浑,红姨以晨光咨询作为依托拉拢了不少江州财阀,现在陈敬新成立的新洲商会成员也越来越多,刘云深成功被拉下水之后,山西商会更加倒向我们这一边。夏知秋虽然还不确定会不会出手,但也可以一战了”。
海东青眉头微皱,“我们在江州端了他的老窝,他们在东海端了我们的老巢。我们还拿什么去对付纳兰家,还有到现在都还没有丝毫头绪的影子”。
陆山民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东海打东海的,江州打江州的,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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