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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听起来非常不妙，尤其是它出现的地方在阿卡姆。

夜翼跟着值班护士长来到了主院区，刹那间，每间病房里电视的声音都汇合成了一道正义凛然的演讲。

“我也曾经糜烂过，在哥谭这个地方，是你们让我找到了我的道路。哥谭是个美丽的母亲，她伤害过她的孩子，也爱着她的孩子，现在到我们联合起来，让她变得更好的时候了——”

夜翼心想这是真的好正义，好鸡汤。

正到发邪，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这位内皮尔先生下一句话就让夜翼笑不出来了。

“哥谭需要的不是蝙蝠侠这种蒙面义警，而是我，我会成为这个城市的苍白骑士！”

夜翼：“你确定这是市长候选人的拉票演讲，而不是什么超反出道宣言？”

味儿太正了，这种程度可以保送阿卡姆VIP病房。

“哥谭总是不缺人才。”旁听的红头罩为此竖起大拇指。

值班护士长不在乎，她热泪盈眶：“你能想象吗，蝙蝠侠，病人们真的开始了改变！”

夜翼很高兴阿卡姆的老朋友们愿意好好治病，变回正常人，但是现在他只感觉护士长说的改变，和他们希望的改变不一样。

“这是好的方面，还是更坏了？”夜翼发出灵魂质问。

值班护士长大手一挥：“看到这干净到反光的地板了吗，看到那些闪闪发光的彩窗玻璃了吗，我们没有雇佣保洁，是病人们自发清洁！”

夜翼看了过去，只见老熟人贝恩，拿着抹布轻轻的擦拭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他缩在梯子上的身影庞大极了，他擦拭灯泡的动作却十分轻柔。那双能掰断蝙蝠侠脊椎的手，此时却在小心翼翼的抚摸灯泡。

值班护士长说：“听到教堂的诗歌朗诵声了吗，这是病人们自发组建的文艺汇演！”

广播里传来谜语人的声音，不是说谜语，而是诗歌朗诵。

谜语人用板正的声音，深情的情绪，朗读道：“愿你得此爱，如我所愿，如我所受。”

居然还是莎士比亚。

值班护士长：“看到那些巡逻的医生吗，这是痊愈的病人在反哺阿卡姆，先正常带后正常，为他们还在被病痛折磨的老友伸出援助之手！”

夜翼眼睁睁的看着小丑女带着护士帽，一板一眼的向护士长打了个招呼，然后打开病房：“开门！例行检查——”

夜翼转头认真的问：“她有执照吗？”

“内皮尔先生说，英雄莫问出处。”护士长答。

“所以哈莉没有。”夜翼说。

“这不重要。”护士长说。

“这才是最重要的！”夜翼强调。

夜翼几乎要惊叫出来：“你们都在做什么？让精神病人给精神病人看病？”

让精神病人去当保洁已经够离谱的了，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这个阿卡姆终究变成了他不熟悉的模样。

好疯癫，这个阿卡姆疯人院终究是彻底癫了。

“格雷森。”罗宾发出灵魂质问，“你是不是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好说法，小D，我想是的。”夜翼觉得他的世界观碎了，稀碎，“告诉我，我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