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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睫,无法排解的燥淤让胸口微微起伏,冷声道:“其他人滚出去。”
众人一听哪还敢看戏,赶紧开溜,顺便带上了门。
难道是刚刚玩得太过火?
顾意弦心里发虚,往后挪,虚拢脚踝的手用力,强硬往前拉,骨节分明的手指有点硌人。
“别动。”
江枭肄的语气不容置喙。
她恍惚,总觉得场景如临再现。
江枭肄一声不吭,昨日就知道她的脚生得极为好看,秀而翘,腕踝如玉石玲珑有致。
他咬了下后槽牙,加快了穿鞋的速度,然后利落起身,双手交叠阔步走向阳台,背弧挺直。
顾意弦站起来,疑惑道:“四哥,不走吗?”
“......楼下花开得不错。”
江枭肄话锋转折得生硬,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呼出一口浊气,平直的口吻里能听出隐忍,“今天已经晚了,现在出门金融中心那边堵车,与其忍受拥堵,不如享受花圃的美景。”
能晚点上班自然好,顾意弦抽了张湿纸巾,站到他身边递过去,“确实不错。”
江枭肄从她手中接过,沐浴后的馨香,含带水潮气。
他一向自诩自制力强,此刻不得不闭眼屏息,燥闷到想骂人。
“四哥,今天可以开始动手了吗?”顾意弦时刻记得目的。
“嗯。”
江枭肄懒散敛眸,敷衍地擦手指。
她的脚不脏,很白,很软没有茧,足底弧度拱形的......
他面无表情地把湿纸巾揉成一团,深呼吸清空偏离的思绪。
顾意弦口中不加停顿,“飞牧农业的农作物种子的研发和生产等业务,2023年三季报的营业总收入为9.22亿,同比下降3.69%......”
在论到仇祺福设定的愚蠢销售模式,她卡了下壳,偏过头后彻底忘了——江枭肄的双眼灼亮到惊人。他认真地,不偏不倚地侧着头聆听,镜片后的目光沉冷而理智却带有温度的森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有种独特让人心动的魅力。
某些时候,江枭肄着实是个谦逊的人,他非常善于倾听,当然得被认定为值得花时间。
“分析得不错,”飞牧农业的局在半年前就布下,既然她有别的想法,给她玩玩也不错,他给予回应与鼓励,“怎么不说了?”
顾意弦没由得脸红了。
奇怪,之前那么暧昧她都没觉得江枭肄帅,这会儿帅到令人发指。
江枭肄无声地笑了笑,抬手,“该去工作了。”
她注意到他腕间那块棕色的RexhepRexhepi,“四哥,你换了手表啊。”
“嗯,”他摆正表盘的位置,语气平淡,“和你在一起,可以戴。”
“......”死男人变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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