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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声音,紧绷的情绪松懈,她开始犯困,打了个呵欠,“那你回去休息吧。”
细微声响,他的手似乎抚上了门页,“如果你现在不是特别困,能去阳台等我一下吗?”
顾意弦揉揉眼角,“好。”
她推开阳台镂空木门,靠着栏杆打盹。
三分钟后。
“弦弦。”
江枭肄的声音唤回了顾意弦因困倦合拢的神经细胞,她拉开窗帘,朝楼下看。
他应该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往柬埔寨赶了。
东南亚天气炎热,江枭肄单穿一件黑衬衫,领口有暗纹没系领带,扣子解了三颗微微露出胸肌,衣袖挽至小臂。背后铁笼的巨蟒挺直脖子伺机待发,冰冷蛇眼和他深邃的绿眼睛相得益彰,画面摄人心魄而神秘,有种野性的妖冶。
她被震慑到心脏怦怦,听到蛇信子嘶嘶声,回神提醒:“四哥,离笼子远一点。”
室内灯光让顾意弦的酮体隐现于半透明衬裙,沿纤细的脖子到圆润的肩膀,往下耸立的丰腴,经过苗条腰部,向下延展至收敛的腹部,两条修长的腿一前一后舒展。伴随月亮的背景色,她像一具洁白塑像。
江枭肄心中无声掀起惊涛骇浪,自惭形秽的同时又有种饮酒后口干舌燥的微醺上头。
她大概不知道关巨蟒的铁笼,他在里面呆了五天,未曾指望任何人来救。
人和兽没有区别,回型宅邸只要在阳台就能看见院内的铁笼,无数次仰头,只有这一次是温柔的眼神。
顾意弦再次出声,“你发什么呆啊?”
江枭肄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该如何描述这种感觉才能称之为恰当。
语言匮乏,词穷于这一刻。
他摸了下荷包没带手机,只能叫她名字:“意弦。”
“嗯。”
“意弦。”
“嗯。”
“意弦,我很想你。”
“嗯。”顾意弦应完,稍显怔楞。
江枭肄以为她困了,笑着说:“回去睡觉吧。”
她看他几秒,让他站到光线下面,他照做。
“你嘴角的伤怎么弄的?”
江枭肄眉梢隆耸,“跟杂碎打架。”
“......”顾意弦思忖道:“他也来了?”
“你不用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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