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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宵:“嗯。”
他把宁烛送到门边,看着对方走出去之后,又有些犹豫地回过头。
窦长宵:“怎么了。”
“嗯,让你在我这里住毕竟是我的主意……”宁烛摸摸嘴唇,“你要是忍不住想搞破坏,弄坏几件家具也可以。易感期,可以理解。”
窦长宵:“知道了。”
窦长宵目送他从客卧离开,关上门。
恐吓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还要忙自己的事,接下来的两天可以不必做得那么过头。
把房门反锁,他将护具、电钻等一系列自己要用的或是过于夸张的物品收进背包,同时把其他鸡零狗碎的物件都扔在了房间里用来以后时刻提醒对方。
随后他取出电脑,看了两个小时的专业资料,之后就洗漱睡觉。次日白天的时候,为了模仿Alpha易感期的狂躁症状,窦长宵给自己设了个闹钟,每半小时响一次,这时候就停下工作,起身在房间里制造一些响动。
周末宁烛本来还打算在一楼看两部电影,被二楼叮叮哐哐的动静惊到,犹豫地回了房间。
然而晚上九点钟一过,楼上那些吵人的声音就消失了。
宁烛想:……这小子的易感期还挺有素质的。
……
整个周末就在这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动静中和平地过去了。
周日傍晚,窦长宵要回S大去,以免耽误次日的工作,从一大早开始放低了制造噪音的频率,傍晚时给宁烛发消息,说易感期已经过去。
宁烛这两天没往外跑,毕竟自己在窦长宵的报备单上签过名字,总要负起责任来。
收到信息,他想起自己也差不多要到吃药的时间了。正好窦长宵还没走,过两天就不必让对方再跑一趟。
宁烛去敲了客卧的门。
窦长宵把门打开,宁烛先是端量对方两眼,见其一切如常,又往房间里扫了一眼,屋内居然还很整洁。
他像个租客搬走前检查房间的房东一样,绕着整个屋子细致地转了一圈,并没发现其他被损坏的家具。
窦长宵回身忙着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没顾上搭理他。
宁烛巡视完,走到窗边,后背抵住床沿,静静地看窦长宵动作。
对方动作蛮利索的,屋子里一时间除了窸窣的声音,没有人开口讲话。
宁烛看着眼前这一幕,忽地产生一种温馨但奇怪的联想,轻轻勾了勾唇角。
窦长宵回头,就见宁烛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在看自己。笑颜被傍晚窗外的夕阳镶上一层橘金的边,显得有些柔和。
他倏地顿住,盯着看了会。
又来了,那种很好看的、具有迷惑性的笑。
窦长宵憋住了,没有张口去问。
这混蛋一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半分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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