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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想,正因为是你,才让我在其他人眼中有了更多价值。”
“在保全自己的同时还能去保全别人。”
出于对曾经被小看和搪塞的抗议,她掷地有声的说:“我愿意跟你共患难,这句话不是骗人的。”
“所以......”
突然神经牵引,她头痛剧烈。
不想在表忠心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她咬牙挺住逼退快被疼出来的泪光,“不管将来还会遇到什么,我都不后悔来长沙投奔你。没道理表哥的光我沾了,表哥的麻烦我要撇清。”
“对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我永远心存感激。”
“......”
张启山沉默地望着她。
瘦小的肩膀半隐在被褥中,额上有伤,脸颊是不健康的惨白。
模样狼狈却还在故作坚强。
共患难。
这不是他第一次从明珠口中听到这个词。
明明他们血缘关系不深厚,却久违的让他从父母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了血脉相连的那种温情。
“疼吗?”
他很少问这种空话,看向明珠头上的膏药贴,张启山低声又问了一遍:“伤口是不是很疼?”
疼。
当然疼
脑子一抽一抽的疼,时时刻刻都像有人拿电钻在里面钻来钻去,稍微转动一下头就晕的想吐。
被他这么一问,憋不住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被褥上。
直到刚刚还在内心疯狂咒骂垃圾世界垃圾系统的越明珠终于忍不住了,“你...呜呜你不问还好,你呜呜呜你一呜呜呜问唔唔唔唔,我就觉得头呜呜呜好疼啊,呜呜呜——”
她像个小孩儿一样仰着脑袋嚎啕大哭,哭的脸都红了,偏偏声音还是小小的,“我呜呜呜我从小到大呜呜呜都没受过这种委屈,我我我呜呜呜我好疼啊——”
原本准备安慰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抬起头大哭的瞬间,一滴泪甩落,正好溅在张启山手背上,那么大一颗,烫得他下意识蜷缩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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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张家长大,除了婴儿,无论男女都没有眼泪,无论是多么残酷苛刻的训练,他们都能咬牙坚持,好像生来如此,天生就摈弃掉了多余的感情。
张启山能在一众南派土夫子的长沙地界站稳脚跟,自然不是他乐善好施、处事公正。而是他手段狠辣,一步步踩着人命堆出的台阶,野心勃勃地爬上来的。
他自认不是一个会轻易心软的人。
“呜呜呜你你能不能......”她抽噎着望过来,张启山镇定自若地收回手,只听她呜咽着说,“你能不能把呜呜呜把捧珠叫进来哄哄我——”
“...好。”
反应都慢了一拍。
他站起身,这才发现另一只手还端着药,已经冷了。他稳了稳心神,“我去把药温热了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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