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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祥观察两人的表情,聆听她们的对话,就明白,连城璧纵观全局,得出的每一个结论,都超出常人。
连城璧继续介绍,青岛那边的线人给出了准确消息,至少有七个箱子,由港口转运到火车站,沿途有四百个宪兵护送,连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
所以,他们准备了两支敢死队,都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箱子是从东京那边的秘密军事仓库里运出来的,我们那边也有一支人马,连续出手两次,都被击退,几乎全军覆没。毫无疑问,这些箱子对于鬼子来说,非常重要。”
这些话说起来轻描淡写,可听入陈宝祥耳朵里,却完全明白,每一次战斗,都血流成河。
无论胜败,连城璧都有朋友丧命。
“在这里,全都毁灭——”
顾兰春指向了济南火车站的货台,箱子从火车上卸下来,那里就是第一落脚点。
陈宝祥的心猛地一颤,他已经决定,只要连城璧准备行动,他就让两个孩子请假,免遭连累。
“没错,就是这里,必要情况下,整个火车站内圈,来个连环爆,绝不能让箱子离开。”
陈宝祥无法阻止行动,并且,纵观这张地图,只有火车站是最好的下手地点。
一旦箱子装上了卡车,运送地点随时会变,袭击者精心设伏,也会落空。
商量完了这件事,连城璧松了口气,指着那只头套。
“顾老板,我之所以不让你杀毕恭和毕敬,是因为将来要用这两个人做文章——”
陈宝祥想到顾兰春假扮毕恭进入米饭铺的时候,那种惟妙惟肖的动作与表情,几乎瞒过了所有人。
易容术修炼到这种境界,已经非常难得了。
她能骗过毕敬,就证明周身上下,没有明显破绽。
“我知道了——”
陈宝祥脱口而出,他知道,顾兰春假扮毕恭,或者假扮任何人,最大的破绽在哪里。
那就是——体重不同,留下的脚印痕迹轻重就相差巨大。
“知道什么?”
“顾老板,你下次假冒男人,一定要在身上携带超过二十斤的重物,无论砖瓦还是石块都可以。或者,你走路速度放慢,每个脚印都落在实处,万万不可轻飘飘走路,像在台上唱戏一样——”
连城璧与顾兰春对视一眼,同时向陈宝祥挑起了大拇指。
“那是唯一的破绽,无法解决。陈老板,眼力够毒,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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