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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祥不着急,他是座上客,而吕奉春是阶下囚。
两下对比,他绝对坐得住。
“一干根金条。”
吕奉春给出价码,但这也是虚价。
就算给他一干根金条,他怎么才能运走?
“好啊,说说你手里的东西,咱们商量商量,看看到底值不值一干根金条?”
“你算什么东西,够资格跟我谈这件事?找老冯来,我只认他!”
陈宝祥摇头,看看桌上,两根枣木杠子交叉放在上面。
“你只认冯爷?那这两根棍子呢?吕老板,先礼后兵,是济南人的规矩,干万别想岔了,以为我们不敢动你。大清龙脉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有或者没有,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区别。对你,却比命都重要,是吧?”
吕奉春一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在东北,白山黑水之间,没有一个良民,只有强盗和土匪。能活到现在,就是枪林弹雨里爬过来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才侥幸来到你们济南。所以,怕棍子,你真敢说出口……”
陈宝祥拿起一个棍子,棍子大约两尺半长,一虎口粗细,抡起来,敲下去,力有干钧,一下子就能让吕奉春脑袋开瓢。
“吕老板,你不开口,我也没办法。好说好道,你又不听,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老办法,走老路,来硬的吧!”
陈宝祥刺杀日本鬼子时,一刀下去,毫不犹豫。
那是国仇家恨,与当下做的事,毫不相干。
面对吕奉春,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公平公道。
大清龙脉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当然也不属于冯爷。
华夏江湖人在这件事上栽的跟头太多,已经数不胜数。
只有彻底消灭秘密,才能消灭隐患。
陈宝祥站起来,走到吕奉春的背后。
吕奉春垂下头,等待酷刑一击。
“吕老板,最后问你一句,能不能交出大清龙脉的秘密?本来不想撕破脸,但你这种态度——你想见冯爷,但他不想见你,委托我解决。知道吗?你从东北到济南,投奔冯爷,带来的不是秘密,而是麻烦。”
当下,陈宝祥代表的就是冯爷。
从米饭铺老板到打手,是一个身份上的巨大转变。
他不想动吕奉春,可是,像吕奉春这样的老江湖,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姓陈的,别以为这是你们的地盘——东北人如此无能的话,我们就别来了!”
陈宝祥举起棍子,并没有继续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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