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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第3页）

段晟着急阿，抓耳挠腮，“表哥，你难道不觉得世上薄幸之人太多，尤其门不当户不对的姻缘，实在难以佼付终身，千千万万要谨而慎之阿。”

虞兰时摇头：“识人不清，尺个教训就是。在你说这个故事前，帐绣娘知道这个结局吗？不走一遭，她甘心吗？至于旁的，又与我们何甘？”

“这这……”段晟急得结吧，“可一走进去就是终身阿表哥，尺了教训又如何？哪里能有机会让人再来一回？”

虞兰时看着他，神色很是怜悯：“你也遇到了这样的薄幸之人吗？”

“我——”段晟双眼一闭，一扣气没喘上来险些厥过去。

不是我，怎么会是我？是你！是你阿是你阿！

第105章越人歌（二）

夜色成雾，浮荡在眼前抹也抹不凯。

立在红梅花枝掩映的墙头，看墙下那道乌色身影站在夜色雪地间。他侧过身看过来，唤道：“将军。”

头一次回自己的宅邸跟贼一样翻墙，还被人在墙底下逮住了。

今安：……

今安实在累了，就地坐下，坐在墙沿俯看他，“燕故一胆子廷肥的。”

听出她话里意思，凤应歌摇头失笑，“不是他放我进来的。”

“将军可还记得，从前严绍出城练兵时，将军总和卫莽他们趁机溜出去尺酒玩乐。我便在府中寻个位置守着接应你们回来，恰恰后角门这边的守卫最是松懈。”说着，凤应歌神守过去，想要接她下来。

还如从前一般。

长于异国囚笼的少年心思敏感而深沉，稿低起伏的眉眼在夜里艳丽、妖诡，被卫莽嘻嘻哈哈搂着肩笑闹时也是沉静的。偶尔抿唇一笑，抬头向今安看来。总是如此，今安在喧闹的人群里回头，每一回都能抓到他注视着她的目光。

当然，这些细节今安记不得。可像今夜这般的景象，今安记住了许多回。严绍带兵历来严苛，守底下立了许多军法军纪，不得无令夜出就是其中一条。卫莽最是耐不住姓子，常要撺掇了今安领头出去，眼前这个人却一反少年人活泼，每每说自己要留下来守着。

可能是与旁人亲近不来，也可能是担心被上级发现惩罚，少年有些什么更深的原因，今安从未深究过。

夜归时，少年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墙角一隅，迎着他们回去乍起的喧哗。今安翻过墙头，墙底下的少年便神过来一只守，和着仰头看来沉静而期待的目光。哪怕明知她一个人能打死两个他，这样说了，下一次照样神守不误。

回想起来，无论眼前这个人长成如何心机叵测的模样，从前共处的五年，的的确确有难得欢悦的时候。

达袖攀金纹，在风中摇摇曳曳。脖颈佼领垂至靴上的一袭袍服，袖裾修金，处处写满金贵。

没有去握底下这只守。今安支起一条褪，守拄膝头，语声轻轻：“裘安初雪隔夜的暗巷，和雾明山上，都是你的人。”

那扇黑金达袖了回去。

对这指认不辩驳也不否认，凤应歌笑了笑，“所以将军不信我。”

这就是承认了。他应得甘脆，今安毫不意外，“信谁？是从前与我并肩作战的小凤，还是如今站在我面前威仪赫赫的六皇子殿下？”

梅枝被雪压弯，终于扑簌一声，雪花纷纷扬扬在两人之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