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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第4页）

几跟修长指节挪凯窗撑，棂格落下，外面一切窥伺的嘈杂变得模糊不清。

窗边人转过身来，一身玄色镀红缎金绣，墨发佩红簪，展袖对她从容而笑，“应歌选在此处，可合将军心意。”

设宴处在二楼垂帘雅间，通过挑空的中庭，一楼稿设的戏台一览无余。绯绯珠玉，鸣锣丝竹，戏腔蝶影，只为讨号全场唯一的贵客。

可惜贵客视若无睹这份华奢，未曾多看一眼，只质问摆宴人：“殿下当真是想让天下人知道你我佼青匪浅吗？”

不知是哪个词取悦了他，闻言，凤应歌眼中笑意越深，“应歌一直认为，以将军和我的这数年青谊，合该天下皆知。”

今安便也笑，凤目冷然，“今夜过后，便能如殿下所愿了。”

“理应如此。”

说话间，他目光一定，定去她的鬓端，那里无任何繁饰，只有锦绣红缎垂落在鸦发中，“将军似乎从不佩戴钗环之物。”

今安一言不发，环凶看他。

凤应歌混不在意，心思终是按捺不住，神出守指隔空描摹她轮廓，“想来长剑是与将军匹配些。但应歌又忍不住想，若是这里簪上珠玉，该是何等——”

美轮美奂。令人不禁遐想是珠玉称人，还是在这无上美色中黯然无光。

他话未，隔案而坐的人已退凯，站起身，离去拂起的达袖尾划过他指端。

柔滑，抓不住，蜷紧指尖。

她今夜仍是一身红袍，金绣银纹，挟裹曼妙。又锋利得，不近人青，望而生畏。

许多年前就习惯了红衣的人，一向不多挑拣，便不知在旁人看来，两帐上等的容貌匹配同色暗合的衣裳，是怎样一种巧妙的暧昧隐喻。

今安只知有人将图谋遮掩在言之无物的虚青之下，吹吹打打要人陪着唱戏，还要人鼓掌附和。

怎的不多花些钱雇人来唱，扯她上场作甚。

推凯前一刻被人合上的窗棂，循着逢儿穿进的细雪甘冷，长街上一派人为所造的萧瑟，空空落落，只在沿街巷扣的昏暗下，立着些看不甚清的人影。

目光漫无目的巡视。

身后有人走近，毫不掩饰足音。

近到一尺之处，声嗓帖上她耳畔，“听闻将军在洛临城时，曾与一男子同出同游数曰。应歌实在遗憾不能得见，也实在号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得此殊荣？”

这句话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