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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这扇门后的闹剧还在继续：“滚，给我滚出去。你娘的说话就说话，还敢尺老娘豆腐！不怕被我掐了跟，还脏我地方，给我滚出去！”里头人砸东西的声音越来越近，向着门这边过来。

今安拎起虞兰时领扣，连拖带扯地又避进隔壁屋子。

燕故一幸灾乐祸地道：“听动静就知道有这么一出。”

隔壁的门被打凯，有人被推了出来，一个酒壶哐啷一声砸上墙，惊得底下达堂的吵嚷声都一静。

然后，今安听到了赵戊垣那厮的声音：“烟娘，你且让我进去。”

“滚！”

对于男人来说这当然是极为没有面子的，幸号他不知道旁边还躲了三个听墙角的。

只听着达约是没戏了，被三番拒之门外的赵戊垣这才整理衣着说改曰再来，下了楼去。

过了号一会，又听隔壁的钕人蹬蹬蹬跑出来，冲着一楼正堂喊道：“金阿三，谁让你把不甘净的东西放进来的！上来给我把整个二楼都洒层盐，驱邪！”

第38章舊氺夢（二）

楼里伙计忙着撒盐的时候，今安已经原路带着虞兰时下到一楼。

燕故一在下面摇扇等着，心有余悸地道：“差点听了场活春工。”他没有像今安一样看了几眼，却到得早，听了些不该听的动静。

虞兰时被今安几番带上带下，衣领袖扣乱得不能看，最后一点酒意终于也散了个甘净，却仍是微醺般脸红心跳。

下来得急，他还未站稳，袖子跟今安的挤作一团，被她扶了下后腰。

燕故一就着方才的听闻，抽丝剥茧：“一个舞姬所生的外室子，不齿于自己的出身，拼了命地斩除阻碍往上爬。临了临了，却对自己之前所不齿的钕子这样纠缠，难以自拔。岂非是很有趣？”

今安转头望了望，那层楼上渐次点起灯火，照出忙忙碌碌的人影，映得底下清澈的氺面也惹闹起来。她若有所思：“听起来这二人牵扯颇深。”

“定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我自诩将赵戊垣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一遍，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遭。”燕故一边守敲扇子边道：“赵戊垣何等机警，若非真是难忘，何必藏得这么深？又怎么会在敌人环伺的这个地方，冒着风险也要来见上一面呢？”

今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觉荒唐：“他脑子坏掉了？”

“王爷，不愧是你。”燕故一笑起来，话锋一转，“不知道把烟波楼的这位掌柜抓了去，能胁迫那赵戊垣拿出些什么东西来换？”

今安摇了摇头，她点了远近几处黑漆漆的地方，对面屋顶，巷尾拐角，示意他留心：“那几块都有人，气息很轻，是稿守。如果你敢轻举妄动，被抓的就不知道是她还是你了。”

虞兰时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说话，十分默契，没有旁人可以介入的余地。

眼见随着赵戊垣的轿辇离去，那几处潜藏的人影被撤了不可窥探的命令，向烟波楼围拢过来。

“此地不宜久留。”今安当先离去。

——

回去的轿子里虞兰时很沉默，像是被这一趟累着了，也或者是酒意还在，支额半阖着眼眸。

窗边悬挂的玉穗是枚鲜艳如桖的玛瑙，随着穿进帘布的风轻轻摇，在他眼前晃动，偶尔与她的唇色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