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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枭马上点头道:“我也觉得应该与阿父商议,不过上次仲明劝诫,便暂且没多说。”
令狐愚神情一变:“你们在商量什么大事?”
秦亮看了一眼表叔:“之前仆去洛阳接回令君,在外祖这里住了一晚,正好与二叔多说了几句。一会去外祖跟前再谈?”
令狐愚道:“也好。”
秦亮拱手道:“请二叔先去见外祖,屏退左右,找个密实的地方。仆与表叔随后便到。”
等了一阵,王飞枭离开后、又返回了庭院,叫上二人。
地方在内宅中的阁楼上。果然最适合密谈的地方,不是在地下室、便是在楼上。一个地方没窗,一个地方窗外没处站人、大白天的人总不能吊在半空。
阁楼的楼梯是木头的,轻轻踩上去便“嘎吱”作响,十分明显,除非楼上在敲锣打鼓,否则上来了人必定能听到。
秦亮先把每个小房间都打开,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才到旁边的一间小屋揖拜王凌。
年迈的王凌眼神倒很好,见到秦亮的动作、不禁探头又往外面看了一下,然后看着秦亮。
秦亮道:“攸关生死之事,一旦败露只有死路、逃亡两种选择,防止泄密是重中之重,望外祖勿怪。”
王凌点头道:“仲明做事谨慎。”
秦亮又说了一句,“外祖、二叔表叔明鉴,古今都不缺卖主求荣的人,心腹、亲信都不能完全信任。只要是出卖主人之后,有利可图、或者能自保,便可能出事。目前只我们四个人密议,都是亲戚自家人,事败谁也无法幸免。”
王凌的神色也紧张起来,沉声道:“最近皇太后殿下被人掳走,仲明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秦亮轻轻摇头。
这时王飞枭主动开口,把上次谈论过的话、大致对王凌和令狐愚说了一遍。
王凌听罢,顿时打量着秦亮,“仲明并非士族出身,竟能把各家关系、说得如此通透。”
秦亮道:“幸得仆在大将军府、校事府做官时,能看到大量文书和奏章。从庞杂丰富的文书中,总能整理出许多线索。”
王凌点头道:“仲明的推测有理有据。”
令狐愚有些疑惑:“司马氏一定会铤而走险?”
秦亮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若无机会,以司马氏的眼光、或许不会轻举妄动。但如今皇室衰微、大将军的虚弱无能已经暴露在司马氏眼里,司马氏看到了难得的机会,无论如何不愿意就此放弃,必然会分出个胜负。”
令狐愚又问道:“大将军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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