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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第2页）

许亦为缓慢地吸了口气：“但这样就会进一步改变因果，会产生新的影响。”

楚寻：“我知道，有可能会造成其他无辜者死亡，但有一种办法可以两全其美，就像我和樊小余说的那样——让该死的人死掉，该活的人活下去。”

许亦为仍然很平静：“你指的是凶手。”

显然这些年在他的研究和分析当中，他已经推断过最佳方案，只不过因为能力消失，只能等待楚寻的“回归”。

楚寻：“我知道这很难，而且我无法参与，只能让那个时间的你去实现。对了，我想知道那个时候的‘楚寻’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吗？”

许亦为摇了下头：“我试探过很多次，她对此一无所知，这个世界的‘楚寻’能力还没有觉醒。”

能力没有觉醒？原来不是每一个世界的楚寻都具备能力吗？

可惜现在的她无法回到四年前许南语遇害的时间段，夺舍那时候“楚寻”的身体，如果可以，她和许亦为联手将会有更多胜算。

这之后楚寻又和许亦为讨论了一些细节，便回到自己房间里等待流星雨的到来。

期间楚寻和樊小余还发生过一次对话，楚寻问：“那个黑化的‘楚寻’到处吸收其他楚寻的能量，是不是其中就包括能力没有觉醒的楚寻？”

樊小余回答道：“是的，能力还没有觉醒，不代表没有能力。只要是‘楚寻’，就具备一定的能量值，而且dna相同，吸收之后更容易融合，不会排异。反过来，能力还没有觉醒的楚寻，意识状态会比较混乱，遇到黑化‘楚寻’的入侵，第一反应就是精神分裂，会以为自己只是疯了，根本不会想到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前来夺舍，做出的抵抗也会比较消极，会下意识将这些现象归咎于是自身的问题。”

原来如此。

楚寻很快想到第一个世界的自己，她当时的心路历程就和那些能力尚未觉醒的楚寻一样，凡事都从自身上找问题，认定就是心理病，哪里会想到去抵御外敌。而且严格来讲，那也不是外敌，只是不同版本的自己，就像是人造人、复制人一样，虽然都拥有独立的意识，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说却是同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么许亦为的能力消失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楚寻正在沉思，就听到樊小余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楚寻：“我要去救我的妈妈。”

樊小余并不惊讶：“我还以为经过这么多世界，你已经放弃了。”

楚寻：“我从未放弃，只不过有一度，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因为那时候我以为这是注定的。但现在看来，原来真的存在我要的‘完美’世界。既然存在，那我就要为它去创造可能性，这样我才能安心离开。”

说到这，楚寻问：“我救了小维的命，但这个世界的任务并没有结束，是不是就是因为任务的最终目标在于我的心结？”

“你很聪明。”樊小余说，“我能看到的显示是你已经找到任务目标，而且随着你的决心它变得越来越强烈。”

楚寻轻轻吁了一口气，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原来她的心结、执念从来都没有变过，她一直都想弥补、补偿十几岁时的缺失。难道真像是心理学描述的那样，人要用一生去治愈创伤？

有所不同的是，这世界上的普通人都没有机会去挽救亲人的生命，心里留下太多遗憾和伤痛。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人类历史才衍生出意识、精神、灵魂的说法，人死去了只是身体的消亡，思想和精神会留存下来，意识体会进入下一次轮回或下一个世界。缘分尽了就不再相见、一别两宽，没有尽就还会再续。

……

接近凌晨时，楚寻等在洗手间里。

这一次她很安定，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坚信小维一定会出现。

楚寻试了两次，洗手间的灯就开始闪烁，紧接着镜子的画面出现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