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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缩了缩脖子:“卑职多嘴。”
张拙挥挥手:“走!”
然而就在此时,有笑声从房顶传来:“张大人,这是要去哪啊?”
张拙豁然抬头,只见云羊与皎兔正站在路旁屋檐上,低头俯瞰着长长的运粮队。
说话间,粮队附近的小巷子里浮现出数不清的解烦卫,手按腰刀,将粮队团团包围起来!
府兵们想要抽刀对峙,却听云羊漫不经心道:“敢在我密谍司面前拔刀的人可不多啊。”
府兵神情一滞,讪讪的松开了手。
张拙沉声道:“怎么,各位要劫我粮队?便是密谍司也不能随意侵扰官粮转运!我大宁律法十八卷第七条,凡侵扰、盗取税粮押运二十五贯以上者,杖一百,刺‘盗官钱粮物’五字,发配三千里!”
云羊笑吟吟道:“本座知道张大人能将我大宁律法倒背如流,不必随随便便拿出来吓唬人。我们也是接到消息,称大人这粮队里可能窝藏嫌犯,张大人,你既然熟背律法,可知包庇谋逆是何罪?”
皎兔坐在屋檐上,笑嘻嘻的问道:“张大人,包庇逆党,会不会也跟着满门抄斩啊?”
张拙冷冷凝视着云羊:“你说我包庇谋逆,有何证据?”
云羊笑了笑:“简单,我们搜一搜粮队便知道了,动手!”
“慢着!”张拙神色紧张的看了一眼粮车,右手高高举起,止住了解烦卫的脚步:“此乃朝廷官粮,我看谁敢妄动?”
云羊挑挑眉毛:“怎么,张大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王命旗牌:“张大人可知这是什么?我密谍司手持王命旗牌,可代天巡狩、先斩后奏!”
张拙沉声道:“你手持王命旗牌不假,却也不能肆意妄为。我记得两位前阵子才刚刚犯过大错吧,若这次再搞错,不知会不会丢掉生肖之位?”
云羊与皎兔相视一眼,眼中俱有迟疑神色。
他们不惧怕发配与文官参了什么,只是内相那里,向来不会给人犯第三次错误的机会。
张拙见有转机,赶忙添火加柴:“两位手持王命旗牌,自是可以搜查粮车,但若是两位找不出什么来,本官可要去御前参尔等一本。倒时候两位的从四品官身,怕是要保不住了!”
皎兔捂嘴笑道:“张大人何必如此紧张的威胁我们二人?你越是威胁我们,我反倒越觉得粮队里面窝藏着罪犯。张大人,弄巧成拙啦。”
云羊对解烦卫挥了挥手:“搜!”
解烦卫指挥着府兵将一包包粮食卸下车子,堆砌在雪地里。
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所有粮车被卸得干干净净,也没看到车上藏了人。
云羊烦躁的在屋檐上来回踱步,他大声呼喊:“看看麻包里有没有藏人!”
解烦卫拔出腰刀将粮袋刺破,皎兔转头间,忽然看见张拙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顿觉不对:“慢着,不要再刺了,粮草麻袋就那么大,根本藏不了人!”
可是现在下令已经晚了,已有二十余包粮食被刺破,粮食沙沙流淌出来,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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