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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陷在略刺的短发里逡巡,男人的呼吸浇在胸口,烫出一个接一个的烙印。
他在喘息,急促地,沸腾地,情不可抑地喘息。黑暗之中,他有一双如火如炬的眼睛,瞳色很浅,充斥着如同幼年时期收集的玻璃糖纸那般流云易碎的光彩。
指尖蓦然被咬了一下,她回神,从夜色中脱离出来,归于眼前床头灯的朦胧之中,王言洲已经把她的两指含进去了,舌头灵活地分开她的并拢,吮过指腹,滑过指侧,关节被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吞吐着。
这种事王言洲没做过,但前几秒还是相当的生疏滞涩,后一刻已然把手指当作舌头,融会贯通。韩宁对上他的眼,瞳色很深,如墨似染,浓如湖泊,此时因韩宁随意丢去的碎石所激荡,浪花不可遏制地,一层层地翻滚起来。
韩宁哆嗦着闭上眼,将手指从他口中抽出,一言不发,扭得更为畅快,仿佛受春风蛊惑,肆意生长的藤条,盘亘在王言洲的腰胯上,汲取着养分和热量。
她身子后倒,后倒幅度很大,抓着丝巾的那只却始终记得,一手撑在他的腿上,本来掩在身下的肉穴也露了出来,嫣然靡艳的一条红润,被他的刃撞开,泫然泌出泪花,予他灌溉。
芽尖儿也探出来了,乖觉的,贪吃的,若即若离的,时有时无的与性器相拥。
阴蒂被摩擦得爽快,韩宁起兴了,嘴里也咿呀咿呀地哼吟起来,高潮来得迅猛,她上身一个颤,胸乳晃得厉害,丝巾也前所未有地迅速收紧了。
那条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丝绸软缎毫无缝隙地缠住他脆弱的脖颈,窒息感无声而至,王言洲没有防备,正常的呼吸一瞬间变得滞涩,缓冲数秒也没有恢复,大有越来越艰难的趋势,眼前霎时闪过白芒,之后又模糊起来,模糊之间,他看见身上的韩宁周身都遍布了情欲的粉,也失控般地轻微哆嗦着。
她怎么这么狠心啊?
但谁又掌控着谁呢?
只是如此的触碰,韩宁高潮了,软倒了,快感冲上大脑,冲得她神思涣散,头昏眼花,从骨骼到头发丝每一处都放松了警惕,她松了手中的桎梏,任由自己滚到一边,躺在软乎的床上,如王言洲一般地沉重地喘息着。
他们一头一尾地躺在这最小单位的诺亚方舟之上。
韩宁知道今天避不开,所以也不想躲。
王言洲凑过来,终于能把她拥住,嘴唇埋在她的肩窝,性器埋在她的腿心。
他覆身而上,圈紧了她的腰肢,往上托着,滚烫缓慢抵进两瓣,第一下,进得不容易,熟悉的紧握感一如既往,刺激得他尾椎发酥,王言洲却不想停下,一寸一寸地没入着,直到完全被她容纳,如愿以偿。
不再如刚才那般在门外徘徊。
他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呻吟。
他弓起身子,抚摸着韩宁的头发,开始动作,每一次都是全进全出,每一回都用力,在深处稍作停留,才慢慢退出,一下,两下,叁下……力道递增,没有向往日那样从前戏弄般擦着她的敏感点,而是探向更深更远更重的地方,好像报复一样地想让她也尝尝痛,好像在追求,拥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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