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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明尊者瞠目结舌，怒不可遏地呵斥道：“你这小子，难道没听说过老夫乃上个纪元的最强者吗？若是修了我的道，你或许能重现我的辉煌！”

然而，莫无悔依旧无动于衷，“上个纪元的辉煌未必能及这个纪元，我若只是简单地复制您的道路，恐怕难以达到至高境界。”

赤明尊者愣住了，心中波澜起伏，最后呆呆地问：“臭小子，你难道自认为能够成仙？成为这个大世中独一无二的一？”

莫无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我知道您会觉得我狂妄，但我自然有这样的梦想。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不想成仙的修士，不是好的修士。”

“有这句话吗？”赤明尊者的声音微微一顿，他低头摩挲着下巴，觉得这小子在糊弄老人。随后，他又似乎陷入了沉思，目光在莫无悔身上来回扫视，眼神中充满了考量。

“不错不错。”他突然露出了笑容，“的确，想要修习我的道，没有这样的豪情壮志怎么行？”

莫无悔不好意思道：“我还没说要修您的道呢。”

他的确是真心的，因为他确实不了解赤明尊者所走的道究竟是什么。如果是刀道、枪道这类常见的道倒还好，但如果是那些稀奇古怪的道，比如花道、纸道、香道，那可就麻烦了。他还没有准备好另类成道啊。

赤明尊者笑容僵硬，忍不住大骂道：“你小子事怎么这么多啊！”

莫无悔挠了挠脸，解释说：“可是我确实不了解您的道，如果不适合我怎么办？小清哥哥说过，选择道路是关乎一生的大事，必须慎重考虑。”

赤明尊者更绷不住了，骂道：“你是只听媳妇话的好丈夫吗？！”

莫无悔听得目瞪口呆，他立刻捂住了脸，仿佛十分害羞，闷声道：“怎么连您这样的大前辈也这么说？难道我和小清哥哥的关系已经好到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了吗？”

赤明尊者的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嘀咕：活了几万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极品的臭小子。

不过，这个反应反而更适合他的道了……

罢了！

“既然如此，孽缘就孽缘吧！”赤明尊者下定决心，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开始在眉头凝聚起一团红光。

那红光璀璨夺目，仿佛蕴含着无数道则的精华，景象壮观。

莫无悔凝眸注视，仿佛终于认真起来了。

紧接着，赤明尊者大喝一声，他眉心的红光如同利箭一般，径直涌进莫无悔的双眼。

莫无悔身体剧烈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随即整个人无力地倒下。

赤明尊者喘着粗气，嘴里还不忘抱怨道：“我这一生的领悟都传授给你了，以后要是还娶不到媳妇，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他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身形一闪，遁入了杀猪刀之中。

倒在地上的黑衣青年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也停止了。

没过多久，周不凡未能找到男鬼，只得悻悻然地返回三玄茶楼。他本以为会看到两人正在交谈，却只见莫无悔紧闭双眸躺在榻上，呼吸似乎都已停止。

周不凡愣住了，正准备唤醒莫无悔。

然而，杀猪刀中立刻传出了声音。

“不要打扰他，他在感悟我的道。”

周不凡脸色大变，“赤明尊者大人，您竟然将您的道传授给了他？”

跟“没文化”的野小子不同，周不凡知道这其中的重大意义！

赤明尊者冷冷道：“他自己还不情愿呢。”

“啊？”周不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