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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兵变?可以。”杰士卡中校冷笑一声,把靴子架在桌上:“杀了我。”
房间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科林拉着温特斯的衣袖,几乎是在哀求:“别……别这样……”
“嘘!”温特斯示意学长噤声:“别说、别问。日后追责,只说我挟持你。”
少尉目光灼灼紧盯着中尉:“或者,你想死?”
科林打了个寒颤,摸索着坐回椅子。
“无论有什么义务,我的人都超额完成了。”温特斯看起来在对中校说,但更像是自我说服:“他们是领半饷的民夫,不是自愿吃兵粮的常备军。我不会让他们为了一座守不住的营寨送死。”
杰士卡轻轻摇了摇头,说:“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和士兵有私人感情。对于帕拉图而言,这座浮桥比一万条民兵的命都重要,你难道不懂吗?”
“去你妈的!你以为我在乎他妈的帕拉图?”温特斯突然爆发:“我在乎这桥?我在乎输赢?老子早就想这样干了!你以为我在乎你们这些狗屎?”
他扯着衣襟,歇斯底里地问:“你以为我想替你们打仗?你以为我在乎这身军服?”
暴怒中蒙塔涅一拳砸在墙壁上,板房跟着颤抖了一下,墙上的木板断成两截。
杰士卡也因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而愣住,他叹了口气:“杀了我,都随你。”
“我是在救两位的命。”温特斯解下中校和中尉的佩剑扔给巴德:“之后可以随意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我绝不反驳。”
留下巴德看守两人,温特斯和安德烈离开板房。
出门后,安德烈拉住温特斯。
“要我说,还是干脆……”安德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往河里一扔,随我们怎么解释都行。”
温特斯摇摇头:“没必要,过河之后我就回维内塔,我也想家了。”
“真不杀?”
“不杀。”
“唉。”安德烈万般无奈:“行吧,等回家哥几个看看有什么小买卖做吧。”
“谢谢。”
“谢什么?”安德烈露出一排牙齿:“两肋插刀。”
……
当晚,蒙塔涅少尉取得杰士卡大队的指挥权。
河西军营立刻开始有序撤离。伤者在先,辎重在后,阵亡者遗体也被温特斯一并带走。
为了防止被赫德哨探发觉,整个过程不点灯、不生火。人马衔枚,会反光的兵器都被麻布仔细包裹。
梅森中尉似乎瞧出一丝端倪,但他什么也没说。
来不及拆除浮桥,干脆用火药爆破。辎重队最不缺火药,浮桥之上有数处炸点,随时可以引爆。
温特斯带领科林百人队的残兵断后,他在桥头布置了最后的车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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