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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高一把扯过那张报告单,认真且有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最终不住点头确认,“不是估计而是事实。”
他眉飞色舞,感觉也比平时说话有底气,当即抄起电话给温义阁打过去。管你是凌晨还是半夜的,谁叫你整天打搅我,也轮到我搅了你好梦的机会了。
果然,温义阁迷迷糊糊接听手机,似乎还在睡梦中的样子,打了一个哈欠问:“谁啊?”
“温书记,我是维高,县局刑侦大队在县郊发现一具无名男士,经过dna检测,确定这个人就是项天光。”
“果真?”温义阁同样吃惊不小,原以为西吴县公安局不可能在规定期限内找到项天光。却不成想还差一天呢,人已经到手,虽然是个不能喘气的尸体。
有,总比没有强。
随着项天光自杀,轰动一时的纪委书记被打事件盖棺定论,彻底结束。
最起码,西吴县向广南市委、甚至东河省委都有了交代。
不提官员们如何庆幸,项天光一死,尘埃落定,提在每个人心头上的这把尖刀化为皮尺,锋利变成柔软无力。
厉元朗这些时日做了不少事情。他的伤势不严重,周末就出院了,回到省城和老婆一家相聚,为了印证自己没大碍,还特意亲下厨房做了一桌子精美佳肴,慰劳怀孕的妻子以及精心照顾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的岳父岳母。
一家人其乐融融。谷红岩照例以家长式口吻训斥厉元朗,其实她是嘴冷心热,嘴上说得很重,中心议题还是希望厉元朗以后多加小心,安全为重。
毕竟已经和女儿有了血肉联系,成为一家人,为女儿为第三代,她也期望厉元朗好。
轮到水庆章说话的时候,他双手一摊,无奈道:“我要说的话都让你们的妈妈说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露出一副顽皮的模样,引得厉元朗和水婷月嗤嗤直笑,只有谷红岩冷着脸说:“喂,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嫌我的话说多了,告诉你,我可都是为了他们好,换做旁人我还懒得说呢。”
“我知道你是个贤妻良母,是好老伴,好母亲,你是热心肠的人,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谷红岩缓和下来情绪,一家人又恢复到原有的和谐气氛中。不过,水庆章还是忍不住批评厉元朗几句,言下之意,还是叮嘱厉元朗注意安全。
厉元朗接受了批评也做了检讨和表态,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从始至终不是他找事,而是人找他事。今后若是再遇见类似事情,他绝不会无动于衷,该管得还是要管,这是他的底线。
在省城期间,厉元朗接到罗阳的电话,谈及到黑铁塔赖成的事情。
他从县公安局朋友那里得知,赖成被抓之后,虽然没有招供出来项天光的藏身之处,但是却提到裘铁冒的事情。
据赖成交代,裘铁冒是因为得罪了二爷,当初二爷看中了东岗子村的一块地,裘铁冒作为主管土地的副镇长,以对方手续不全为由,坚决不批,导致这件事久拖未决。
二爷一气之下动用手段,让赖成以赖大柱亲属的身份状告裘铁冒和牛桂花勾搭之事,本来裘铁冒和牛桂花就有私情,扯不清道不明,一告一个准。
裘铁冒被扯之后感觉冤枉,四处伸冤,惹恼了二爷,派赖成抓裘铁冒,这才有了那晚在团结镇厉元朗见到裘铁冒被赖成带走一幕。
赖成把裘铁冒暴打一顿,警告他若是再到处瞎说,会要了他的命。
二爷?这是厉元朗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或者说是绰号。
记得他曾经有那个流里流气的高中生提到过二爷这个名字,可以说,闻名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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