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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晚心中正疑惑眼前男人的身份,那边花榭却双手环抱着,神色不善开口道:“师兄倒是来得巧了。”
那黑衣男子,也就是徐鹤卿面色不改,声音沉沉应道:“不巧。若是真巧,应该在师弟你闯祸之前就来。”
花榭嘴角抽了抽。
洛云晚更是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哇塞哇塞,你们宗门师兄弟一个个都是阴阳师啊,说话这么阴阳怪气!
思绪纷飞,她又听见花榭嗤笑一声道:“你若是那时来了,又想做什么呢?跳上台来制止我?还是站在台下默不作声,听那些人骂我、骂合欢宗?”
他漂亮的脸蛋上绽开一个凉薄又讥讽的笑,翩飞的黑发扫过脸颊,带走了方才与她交谈时的薄红。
徐鹤卿规矩整洁的衣袖一挥,冷哼一声。
洛云晚本来看他们师兄弟见了面说个不停,以为花榭顾不上她的事,便把师尊的邀约咽进了肚子里,准备抽个他们阴阳对方累了的空挡交代一声然后溜走。
计划是这样做的没错,但现实……
她像做贼一样刚一转身,嘴里的说辞还没冒出来,就听那徐鹤卿师兄冷声呵道:“站住。”
?
洛云晚犹犹豫豫转回身子,歪头反手用手指着自己,轻声疑惑道:“我……吗?”
“哼。”徐鹤卿冷着脸色快步走过来,同时眼睛眯起,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又冷声开口道,“你是临仙剑宗的?”
洛云晚想他应该是认出了自己身上的白袍校服以及她腰间佩戴的剑,因不知其来意,又想着这人是花榭师兄,便好声应道:“对,师兄好。”
她抬眼,视线被自己帷帽上飘扬的白纱遮挡住一大半,看不清身前人眼里的情绪,只能见得他抿得绷成一条线的嘴唇,和严实扣紧的墨黑衣衫,还有外袍下穿的一层遮到下巴边的紧身黑衣。
明明是同一个样式的衣服,花榭穿在身上却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味道。花榭几乎从不扣上脖颈,翻飞的衣领如蝶翼垂落,露出纤细脆弱的皮肤,他的衣衫也穿得松垮,偶尔抬手时会露出自己细巧冷白的手腕,灵动得像只小猫。
洛云晚的脑子不经意恍了神,直到她又听见那男人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哼,谁是你师兄。”
?给你面子而已,你还当真了啊!
洛云晚自打在看台边听了那些修士的话就憋着一肚子气,如今还被人面色不善攻击了,她越忍越气,一边在心里念叨“这是花榭师兄不能骂”,一边也冷了脸道:“那我怎么称呼?人,你好?”
徐鹤卿:……
他难得噎了一下,严肃抿了抿唇,声音更冷:“不论你是如何与花榭相识,但今日之事,你做得并不妥当。”
“我看不下去自己好友被人指着鼻子骂。”洛云晚仰头直面他的视线,淡声问,“你觉得什么才算得上一声‘妥当’?”
洛云晚透过帷帽白纱间的缝隙,瞧见徐鹤卿冰冷的神情。他浓黑的剑眉微微蹙起,眉心生出两道竖纹;深邃的眸子冷清,低垂着映出她被白纱遮住的模样;整张脸完全称得上俊朗,眉间却如生冰雪般让人退却。
啧……这哥们修了无情道吧,比她装出来的样子还吓人。
不对。
合欢宗的怎么会修无情道。
趁着她脑子发蒙的时机,徐鹤卿拂袖转身:“师弟,与我回去,此事需要合欢宗给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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