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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把六出的止咬笼拿来给王爷戴上。
楚召淮好哄,慢吞吞地系衣带,混沌的脑子后知后觉记起来正事,赶紧问:“王爷呢?”
“在外头用膳。”
楚召淮忙飞快穿好,双脚发软地冲出暖阁。
姬恂果然坐在连榻边慢条斯理吃着冷食,他仍没好好穿衣,几乎赤裸上半身,衣带也没系,隐约瞧见肩膀处绑着的纱布。
瞧见楚召淮醒来,他淡淡笑了,收回视线慢悠悠喝着冷酒:“可好些了?”
楚召淮没答,快步上前,紧张得一把扣住姬恂的手就要探脉。
视线一瞥,姬恂的右手也缠着纱布,还在微微渗着血。
马车上也伤到右手了吗?
楚召淮来不及管小伤,皱着眉头先探脉。
姬恂支着下颌笑着看他,熟练地就要插科打诨:“神医……”
楚召淮不知哪来的胆子,直接呲儿他:“你别说话!”
姬恂:“……”
一旁候着的赵伯和殷重山:“……”
几乎将这辈子所有悲伤之事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强撑着没有笑出来。
姬恂生平第一次被人凶,罕见愣了愣,很快又慢悠悠笑开,手肘抵在两人中间的小案上,倾身靠近:“生气了?”
楚召淮闷闷的,一门心思探脉,不想理他。
离得近了,能瞧见楚召淮唇上已结痂的伤口,姬恂移开视线,又坐了回去。
“那药本王喝了多年,断药艰辛,实在没忍住。”姬恂解释,“是本王意志力薄弱……”
解释的话还未说完,楚召淮终于抬眼看他,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原来只是没忍住呀,太好了,我还以为是陛下调兵谴将让上千精兵强行按着王爷往嘴里灌呢,原来是我想多了。”
姬恂:“……”
赵伯肃然说:“锅里还温着药呢,我先去瞧瞧。”
殷重山也说:“晋凌来了信,我这就为王爷取。”
两人迅速远离战场,省得被殃及池鱼。
姬恂服了药,脾气好得不得了,被这样数落却还在笑:“和神医预想得差不多吧。”
楚召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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