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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持的惠王爷如果不想做什么,他会直接开口,不说话基本都是默认。
姚黄笑笑,将轮椅交给青霭之前,趁着夜色摸了一把惠王爷美玉一般的侧脸。
赵璲:“……”
如果他是站着的,王妃岂敢做这样的小动作?
有那么一瞬间,赵璲动了沐浴结束就去后院的念头,可往常他都会打着习惯晚间看书的名义让廖郎中推拿两刻钟再过去,今晚提前的话,王妃会猜到他的急迫。
马车上已经失态一次,赵璲不想让王妃看低他。
于是,推拿、沐浴结束后,赵璲真的看了一刻钟的书才去了后院。
后院还留着灯,但往常会出来接他的王妃并未露面,阿吉紧张地道:“王爷,王妃一直在等您的,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刚刚奴婢去叫她,王妃睡得太沉,就……”
其实王妃醒了,但王妃懒得动,阿吉尽力替王妃遮掩“犯懒”而已。
赵璲摆摆手,示意青霭推他进去,秋夜渐寒,王妃已经改用绸料中衣,且刚睡下还不至于踢被子。
青霭很守规矩,将王爷推到床边,一眼都没往床上看就退出了拔步床两重帐外,低声问:“王爷,要灭灯吗?”
赵璲看眼王妃背朝他静睡的身影,同意了,平时她都有歇晌的习惯,今日在庆王府怕是一直在应酬,熬到此时确实该倦了。
随着青霭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内室的灯一盏盏熄灭,最后只剩一盏留着起夜照路的昏黄小灯。
赵璲撑坐到床上,刚要搬腿,身后王妃水蛇一般蹭了过来,一双纤长玉润的手臂环上他的腰。
赵璲直起腰:“没睡?”
姚黄闭着眼睛嘟哝道:“睡了啊,你一来,被阿吉叫醒了,懒得动就没出去。”
赵璲笑笑,握着她一只手问:“那怎么没接着睡?”
姚黄从后面咬他的中衣,齿尖先将绸料压迫在惠王爷劲瘦的侧腰,接着将力道压迫在惠王爷身上。
赵璲扣紧床沿,他不想在这样的时刻去搬动自己废掉的双腿,便掀开被子抓住王妃,将她半个身子拉到床下,托着她的腋窝将她提到怀里。
他坏姚黄就跟着坏,一边撑着惠王爷的肩膀一边故意用脚尖去踩拔步床的木板地坪与床板相接的位置,这样,除非惠王爷手上用更大的力气,或是惠王爷自己往外挪挪,不然夫妻俩怎么都挨不到一起。
双眼习惯了黑暗,王妃的面容模糊,但赵璲看清了她眼眸中故意拧着他的顽劣。
忽地,他掐着王妃的腰将她一个反转,让她面朝外结结实实地撞入他怀。
姚黄:“……”
赵璲低首,在王妃的耳边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去帮她宽衣。
庆王府。
新房里燃着喜烛,庆王扣住郑元贞想要遮掩的双手,就着烛光细细地打量他肖想了好几年的表妹。
郑元贞面红如霞,无论平时如何端庄矜持,在这样的时刻,她都只是一个头回被夫君打量的新娘。
七分羞三分恼,郑元贞闭着眼睛道:“表哥,你别欺负人。”
别把她当他身边的那些通房。
庆王笑了,眼里带着温柔:“姑母没安排嬷嬷教你吗,新婚夜就该这般,哪里算欺负?”
郑元贞挣脱不开他的双手,只能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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