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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知道他们心中怎么想的。
迎着两人的目光,轻轻吸了口气,摇了摇头。
“放心吧,不必担忧。”
“河北,山东两地,估计用不多长时间,没有人会再注意他们。”
“而且,这条路,乃是他们所选,不论前路是山川悬崖,还是说前路乃是一片坦途,皆是在他们的一念之中。”
“既然要为自己心中理想而前行,怎么又能畏畏缩缩,止步不前呐?”
张楚缓缓道。
褚遂良和刘仁轨愣了下,想想,确实真是如此。
路,在他们脚下!
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真不如收拾起来行囊,遇水架桥,遇山开山,如此,才不枉这一遭啊。
“嘶·······”
褚遂良深吸口气,凝重颔首:“张兄说的对。”
“倒是我们多虑了。”
冯五妹把三人的食盘收起,沏了一壶热茶,三人享受着午后的惬意,随意的聊起了天。
当下午上差的时间快要到了的时候,两人起身告辞。
张楚想着想去自己的官廨眯一会。现在自己可是司农寺少卿,这官廨自然也比当主簿的时候,要豪华不少,相比于之前的小屋子,少卿官廨已是一座小院子了,完全可以直接在这里居住。
这是朝廷的规矩,毕竟职位越高,责任越大,肩膀上的担子自然也就越重,同理,便是越忙碌。
为了能让一寺主官能够醉心于公差,自然,这休息的地方也得好好布置。
朝廷还真巴不得你直接在小院里住下,如此,就能时时刻刻为朝廷办公了。
不过,张楚还没走到,黄平便带着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
“师父。”黄平高呼:“赵师侄来寻你有急事。”
张楚奇怪,赵师侄?
不过,当看清跟在黄平身侧人后,便笑了出来,恍然大悟。
所谓的赵师侄,便是何兴友的弟子,太医署丞赵百草。
算算,黄平还真称呼的没有错,他乃是张楚正儿八经的弟子,何兴友自然也是正儿八经的弟子,两人乃是平辈,如此说来,尽管赵百草年纪比黄平还要大不少,可,这一声‘师侄’,该当。
赵百草倒也坦然无比。
毕竟,在他们这一行,这辈分参差,实属正常。更何况,有城阳公主这个小师叔天天在眼前晃悠,师叔这两个字,他着实都已经叫麻了。
所以,称呼起来黄平,早就已是心不跳,气不喘了。
张楚停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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