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扼制他呼吸的手轻柔但无情,连缝隙都不给他留,另一只抚过他衣襟,让他露出里衣的手不疾不徐。
她靠近他的耳边,轻声下令:“把窗帘打开,老师接受惩罚的样子就应该在光下,在所有人的眼里,谁都可以审判唾弃你。”
扶珩呼吸顿了一下,阳光随着打开的纱幔落在他的身上,纯白无暇的衣袍落在影子上,光线并不强烈,却像细细的针一样扎在他常年包裹在训练服里的身上。
扶珩看向窗外,明媚的光里有很多双眼睛,鄙夷的,戏谑的,全都不加掩饰地打量他。
唯一能遮蔽他的人在他面前,扶珩抬起眼睫看她,她的影子好像微凉的水流过他,让光落在他身上的痛转化为另一种更羞耻也更兴奋的刺激。
他听到她问:“够吗?”
“不够。”他一如既往地贪心。
向导明明听到他的渴求,却从他身上拿开了手,影子也慢慢离开他,她站在离他一步远的位置,站在那些眼睛前,看着他:“那接下来,老师要自己来,让我看到你想要改过自新的诚意。”
她把掌控权还给了他,可是,他心里想的只有她喜欢的会是什么样子。
她想要他怎么在这里羞辱自己?
她想看到什么样子的诚意。
他被她掌控了,彻彻底底地,扶珩清楚地意识到这点,却抬起手。
影子上堆叠起更多不染尘埃的。
他将要打破禁忌的手被握住:“扶珩队长。”
扶珩似乎知道他注视的只是虚影,眼里毫无波澜,也没有聚焦的过程,从始至终都非常清醒,低下眼睫,看着一直坐在他面前的向导。
窗前的纱幔被吹起来,外面没有眼睛,只有流淌的轻柔阳光。
地上的影子完好地铺着,他的衣服确实被自己扯乱了,但还不至于真的那么寡廉鲜耻,掉落一地。
他的喉结下滑,没有任何阻力,也不曾有任何阻力。
这让他有些遗憾。
“你学会了。”扶珩看向放在他腿上的古琴,它倒置着,正向朝向导,弹琴的人是她,只是不知是哪个音节开始了他荒诞又无比欢愉的幻境。
“也没完全学会。”卿鸢摇摇头,不是谦虚,“我感觉到你被我控制了,但我不清楚你听到我的琴声,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只看到你让窗帘打开,然后……”看了眼哨兵刚刚差点自虐的手。
然后就开始扯衣服,还想用力握折一些东西。
她看他下手果决狠厉,仿佛没把这当做自己的身体,她怕他真的伤害自己,所以叫醒了他。
她现在应该只能做到精神控制入门,也就是把人引到幻境里,但编织幻境还需要哨兵自己来。
她不太想知道扶珩队长给自己编织了什么样子的幻境,默默转开话题:“而且你现在还很虚弱,琴上又夹了这么多琴夹,我也就是钻了个空子才成功的,还是得继续好好学习。”
扶珩脑海里闪过刚刚倒映出他真实欲念的幻境。
让最擅长精神控制的哨兵暴露,甚至自己主动激发极恶的一面,谷欠罢不能,而她做这些都是无意识的,别人天赋的顶点,只是她的本能反应,向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么惊人。
令人分不清虚实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能让人清醒地沦陷,无论虚实,都想要将荒唐,不顾廉耻的事情做尽。
哨兵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问:“还要继续学习吗,卿鸢向导?”
“要啊。”卿鸢点头,她感觉正好呢,但是……她看了看哨兵的腿,“先让我看看你的腿,好不好?”
被她再次提出同样要求的哨兵静静看着她,接着低下身,挽起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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