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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你也好了。”
副队再难过,也是和他们的队长一样帮她清理好再起身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很有礼貌地跟她道谢:“谢谢你,卿鸢向导。”
卿鸢抱歉地看着他挺拔的身姿罕见地有些打晃,踉跄离开,捏了自己一下:她可真不是人啊。
犬族中受伤最严重的是精神体是大白熊的白毛哨兵,看到活泼可爱的哨兵脸色那么苍白,还坚持冲她笑着打招呼,卿鸢忙叫他坐下。
“不,狗狗不能坐着……”白毛哨兵晕乎乎的,但还是坚持要像他的队长和副队一样。
卿鸢怕再耽误时间,他就晕了,也只能这样了,白毛哨兵慢慢地眨着眼,努力用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袋思考:“我的伤在背后,是不是得转过去,背对卿鸢向导?”
卿鸢侧头看了看他后背的情况,暗暗吸了口气,想了想:“没关系,你正对着我,不要动哦。”
白毛哨兵刚刚一直在别人面前表演他还和平时一样生龙活虎,现在就剩他和向导,他再没什么力气了,像小狗哼哼:“好,卿鸢向导,我会听话的。”
卿鸢挽起袖子,倾身用手臂环住他,尽可能把光果的手臂最大程度地贴近他的伤口,同时还得保证自己别真的靠在已经很虚弱了的哨兵身上。
这个姿势很累人,卿鸢不舒服,白毛哨兵同样也很难熬,似乎是被痛的,全身都在抖,下意识想要低头埋在向导温暖好闻的肩颈中,高挺的鼻尖都要擦到她了,却还是止住,迷迷糊糊地轻声说:“狗狗不可以……想也不可以……狗狗坏……主人好……”
卿鸢听得难受,小声安慰他:“狗狗好,不对,你不是狗狗,你是人,坚持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白毛哨兵用带着哭意的声音回应她:“嗯。”
终于差不多了,卿鸢坐回到垫子上,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手臂,感觉白毛哨兵也在看,她赶紧把袖子放下来,可还是慢了,对方轻轻抓住她的手,漂亮的眉眼紧紧皱着,看了很久抬起头看她,眼珠潮湿莹润:“姐姐,我可以帮你舔吗?”
卿鸢一怔,赶紧把手抽回来:“不不不……”
白毛哨兵也不敢勉强,把空了的双手乖乖放回腿上:“狗狗会舔得很舒服的。”
卿鸢好不容易打消了他这个念头:“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但是。”白毛哨兵傻乎乎地点头,想到什么,又抬头,浓密的下眼睫接住缓缓成形的大颗泪珠,“姐姐,我好像……成结了,对不起。”
卿鸢吓了一跳,那他不会是对她认主了吧?
“好难受。”白毛哨兵不谙世事地动了动燥热的腰身,然后又想起,队长给他们示范过,不能乱动,停下来看向卿鸢,“姐姐可以摸摸狗狗吗?”
摸,摸哪里啊?卿鸢惊恐。
“假装摸摸我就好。”白毛哨兵似乎看出她的不愿意,低下浅色的眼睫,碰了碰地上自己姿态卑微的影子,“摸摸它就可以。”
天啊……卿鸢心都要软化了,既为自己肮脏的想法自责,又为被折磨的犬族哨兵感到心疼,抬起手,摸了摸白毛哨兵总是乱糟糟的头发。
白毛哨兵不敢动,但好听的声音因为依恋变得粘腻腻的,想要往卿鸢身上缠:“好舒服……当狗狗真好……想给姐姐做一辈子的狗……”
卿鸢等白毛哨兵睡着,出了犬族哨兵的帐篷,跟乌曜说了一下白毛哨兵的情况,乌曜和她确认没和白毛哨兵建立精神连接后,放下心,但转即又有些羞耻:“白伶年纪小,不太懂这些,可能错误理解了什么,卿鸢向导不用太担心,他没有……认主。”
“那太好了。”卿鸢狠狠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主人了,她现在还负不了那么大的责任。
看她那样如释重负,乌曜低下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手心,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缓声问:“卿鸢向导,你要不要给我们也打上标记?不用你的专属标记,通用的标记就可以……这样我们也可以帮你补充体力,还可以为你分担负面状态……”
通用标记?卿鸢疲惫地回想上课的内容,啊,想起来了。
向导中确实有一套通用的标记模板,不过那种标记,更像是把哨兵按照功能分门别类后留下的标签,比如有种叫做“脔”的标记,就是代表打上这种标签的哨兵可以为人随意“享用”,打上“弃”标记的,代表这些哨兵被淘汰,可以随意处置。
通用标记操作起来比临时标记还要简单,也没有所属权问题的,比如打上“脔”标记的哨兵不只为他打上标记的向导可以那么对待他,其他人也可以。
这是一种严重物化哨兵的行为,但并没被明令禁止,老师给卿鸢他们讲的时候,口吻明显是不赞成的。
听其他向导说,有的老师就不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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