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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昨晚舒服吗？”（第2页）

段楚一顿，顺着骆夏的目光看去，只见湿漉漉的地面上散落着一沓资料，白纸被水浸透，上边的字迹完全看不清，可旁边的袋子上却清清楚楚的写着“爱和心理咨询室”几个大字。

骆夏揪着段楚衣襟的手，越来越用力，声线越来越颤抖：“哥哥，你是不是，是不是都知道了？”

眼底是止不住的慌张，她拽着段楚的胳膊想要解释：“哥哥，你，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尾音最后带上哭腔，连带着刚才洗澡跌倒的委屈一并爆发出来。

“哥哥，我，我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骆夏将脸埋在段楚的颈窝，任凭段楚将她抱上床。

她不知道哥哥该如何看待自己，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正常，会不会从此就要离开自己。

想到哥哥会离开，骆夏的手又紧了几度。

“哥哥不要走好不好？不要离开夏夏。”

段楚看着骆夏着急解释的模样，心脏蓦地一疼，抱着骆夏的手紧了又紧，脸颊轻蹭着骆夏湿漉漉的发顶。

“哥哥不会走的，哥哥不会离开夏夏，会一直陪着你。”

段楚将骆夏放到自己卧室的大床上，拿着自己的衣服给她套上，而后蹲在她的脚边仰头看她。

“哥哥给你擦药好不好？”

骆夏的腿根被摩擦的有些厉害，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皮下出血。

骆夏低头坐在床边不讲话，一直拽着段楚的衣袖低泣。

段楚反手握住骆夏的手，轻声哄道：“哥哥不会离开，绝对不会。”

段楚反复强调两遍，骆夏才缓缓把手放开，可目光依旧追随着段楚。

段楚拿过药膏，不敢看向那些青紫痕迹，仿佛那是他的罪名书，一道道痕迹将他的所作所为昭然若揭。

手指颤抖着挤出一些药膏在骆夏腿根轻轻擦拭，接触的每一下都能将他烫出个窟窿来。

微凉的药膏接触滚烫的皮肤，骆夏瑟缩着闪躲，被他一把抓住，“不要躲，要不然不会好。”

眼前人安稳下来，可他却越来越躁动不安，每每触碰骆夏肌肤，昨夜的景象都会浮现。

像是在深海沉浮的游鱼。

不安，窒息。

就在这时，头顶传出一句：“哥哥，你昨晚舒服吗？”

游鱼彻底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