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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官岂可与皇帝同席。
“不然呢?”裴浚抬目看她,眼神明朗又蔚然。
凤宁施礼落座,心里想他愿意这般待她,是不是意味着心里也是喜欢她的,哪怕一点点喜欢也成啊,情窦初开的女孩儿就是这么患得患失,试图从对方蛛丝马迹寻到他在意自己的证据。
宴毕,皇帝要回养心殿处理政务,信步沿着翊坤宫前面的夹道,出崇禧门往养心殿方向去了。
凤宁目送他走远,立在翊坤宫门口有些茫然,她怎么回去?现在出去是不是会撞上人?
事实是她多虑了,柳海怎么可能没考虑到这一点,人家皇帝与小宠妃要玩猫捉老鼠的把戏,他们这些做臣属的只能配合,是以早早安排了小内使领着凤宁往西二长街去,往北过百子门,横跨御花园,便可通往东二长街,再回到延禧宫了。
瞧瞧,只要他想做的,就没有不成的。
凤宁并没有直接回延禧宫,路过御花园时去探望了卷卷,卷卷的窝被暴风雨裹得七零八落,她又重新替它搭个了窝,先前离宫一月,嘱托延禧宫守门的小太监替她照看卷卷,卷卷对她生疏了,这不回来大半月,卷卷又开始黏她了。
卷卷睁着黑啾啾的眼睛想跟她走,凤宁也很无奈,“我刚跟他顶嘴,眼下不敢违拗他的意思,要不等下次吧,下次我一定想法子带你回延禧宫。”
凤宁并不是不敢把卷卷带回去,她怕的是给延禧宫看门的小太监带来麻烦,她敢跟裴浚唱反调,小太监可不敢违背司礼监的命令。
安抚了卷卷,凤宁终于回了延禧宫,衣摆已被卷卷弄脏了,进了厢房便吩咐小宫人备水沐浴。
杨玉苏刚绞干头发,坐在净室换衣裳,指了指已备好的热水,
“我早吩咐人给你备好了,快些洗吧。”
凤宁想起自己身上恐残存痕迹,踟蹰道,“水热,我再等等。”等杨玉苏出去。
杨玉苏却没走,坐在长条凳上给自己抹香膏,“宁宁,这是我托张茵茵给我捎进来的香膏,抹在身上可舒服哩,待会你也抹一抹。”
凤宁靠着浴桶,装模作样准备沐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杨玉苏见她迟迟不进浴桶,轻嗤一声,“哟,你磨蹭什么呢,你哪儿我没瞧见过?”
凤宁脸一红,瞪她道,“自从跟佩佩姐在一处,你说话越发口无遮拦来。”
杨玉苏起身往她浑身上下瞄了一眼,“你衣裳怎么了,怎么皱了这么多?”
凤宁心虚地掩饰,“我去探望卷卷了,被它蹭的呗。”
杨玉苏不疑有他出了浴室。
凤宁连忙褪衣跨进浴桶,可就在这时,杨玉苏忽然杀了回马枪,从屏风处探出个头,
“凤宁,你可别鬼鬼祟祟,有什么事也不许瞒着我。”她素来胆大心细,察觉凤宁今日神情有些不对劲。
凤宁被她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了胸口,“玉苏姐姐,你再这般,我都要被吓去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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