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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周其廷：“小颂，周末去打高尔夫吗？”他顿了下，补充，“球场在阿均名下呢。”

楚颂很捧场：“天哪真有钱！”

“还有个酒店。”

“天哪好富贵！”

周其廷也来了乐趣：“你知道阿均去健身……”

他还没讲完，楚颂就说：“我知道。”

她像个小学生一样举起了手：“健身都要个保镖围着，清场。”

周其廷终于忍不住大笑，也想到了皇帝下地用金锄头。

周其均心情并不好，这两人可真聒噪，而且，他一时走神，没回应大哥的话，楚颂居然拍他的手臂，质问他：“你怎么不回阿哥的话？”

周其均笑意冷冷，他想在高速公路下车，让他们俩聊个够。

第章渴望

楚颂还在车上搜索起周其廷，关于他的照片很少，但也有几张，新闻上的他看着很有距离感，脸上挂着礼貌疏离的笑意，他和周其均长得不像，单看照片，却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傲慢，掩盖在谦和之下。

楚颂看着那一串的头衔：“百亿帝国实控人、优秀企业家、新时代商海璀璨新星、东环控股总经理、东环投资……”

周其廷挑了挑眉，笑着应声：“哎真不好意思，都是我。”他停顿了下，“都是我让公关部门写的宣传稿。”

楚颂也笑。

周其廷说：“有时候你也试试。”

“试试什么？”

“对着镜子练习，假装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十年前我第一次负责硅砂厂项目，什么氢氟酸清洗，剧毒化学品，如何环保处理洗砂后的水，我听不懂，衣服都湿透了，就这样也微笑着拍板了几百万美金，引进德国设备。”

楚颂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她唇角弯弯：“大公司也这样吗？”

周其廷点头：“很多，有的企业看着家大业大，其实全靠打游击赌期货赚钱，总额法计充营收，报表不提记坏账，问就是一定能收回来。”

楚颂被逗笑，知道周其廷是在有意拉近关系，他的和善亲切，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她。

周其廷眼底也有笑意，目光往楚颂那淡淡一扫，随口问：“福兴接下来要做什么？有几个国有船厂转型做废钢生产，再把厂房、门机、船坞都出租了。”

楚颂回：“造船垫资太多，短期内应该会先修船。”

周其廷闻言，虽然有些惊讶，但没多说什么。

不再造船，就很容易失去造船能力，福兴的战略定位也就变了，规模也很难再上去了。

楚颂的想法却很简单，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她当然知道教材和励志书上写的那些经营大道理，衰退期要稳进技术，改革制度，产业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