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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及时抽身,又能做的干净利落,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自作多情。
江稚起床伸了个懒腰,转过身看见酒店房门旁边放着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
她忘记了是今天晚上回北城,还是明天上午。
她最近都没怎么认真听沈律言说话。
江稚去洗手间简单洗漱过后,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她妈妈的电话。
江稚和妈妈说的是要和朋友去外地玩两天,她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接起电话,“妈妈。”
傅清婉在家休养的这段时间状态比在医院还要好,护工尽心尽责,她现在大部分时间还是得坐在轮椅上,她问:“那边好玩吗?”
江稚这几天给妈妈拍了不少照片,她说:“好玩的。很漂亮,以后我也带你过来玩。”
南方的人,好像都对雪情有独钟。
南城很少会下雪,每年下雪都要看运气。
傅清婉笑了笑:“好啊。”
江稚对着母亲就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没注意到酒店房门已经被人轻轻推开,沈律言提前办好了退房的手续,刚回来就听见她在打电话,很轻快的声音。
“我还拍了酒店后面的森林,超级高的树,枝头挂满了雪,特别漂亮。”
“还有第一天上山之前经过的小镇,好多卖工艺品的小摊,可惜没有在那里停车,不然我就能给你带点礼物回去啦。”
“妈妈,你在家要好好的复建,乖乖吃药,我回来就去看你。”
傅清婉闻言又是一笑,“那边真的那么漂亮吗?这个季节还有雪呀?”
江稚点头:“对呀。很漂亮。”
傅清婉觉得只有这种时候女儿才会露出从前那种乖乖的娇态,神经没有那么紧绷,她问:“还有别的吗?”
江稚沉默了会儿,她想到了那场烟花。
那场她其实心知肚明是沈律言特意给她放的烟花。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装作满不在乎。
江稚已经过了很容易就被感动的年纪,以前的她也许会哭,会泪流满面。
现在她除了遗憾,也没有别的感受了。
遗憾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江稚回过神,低声说:“没有了。”
傅清婉也不是真的想问,她很快就换了个话题,“哪天回来?”
江稚想了想,“可能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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