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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都护一职只有北凉、辽东两地设立,颇为特殊,官衔上算是正二品,所以梁温也没有太过放肆。
“冤枉,我等冤枉啊!”
“饶命啊!”
梁温皱着眉头骂道:“刁民还敢叫冤?来人啊,给我打!”
“等等!”薛天立马出言喝止,淡淡的问道:“大人,这几个百姓身犯何罪,需要劳动大人亲自惩处?”
薛天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再加上这位巡阅使嚣张的样子让他心中有些不痛快。
“袭扰车驾,妄图截杀本官!”梁温随意的答道:“此等重罪,难道不该问罪吗?”
“冤枉!”
白发苍苍老者仰天长叹:“可惜老身的儿子死在辽东战场上,到头来我们却被冤枉致死~”
中年妇人抱住年幼的孩子哭哭啼啼,浑然无助,眼神中满是伤感。
听到这句话薛天的脸色就冷了起来,看向老人问道:“老人家,您儿子是?”
老人哀叹道:“景泰五年大军入辽,我儿子投入右骑军,就再也没回过家,还是一起入军的同乡带回了他的遗物。”
薛天脸色一变,没想到还是阵亡将士的家人,那这件事他更要管了。如果真的有罪,他也不好说什么,但若是有冤情,他绝不会让这个巡阅使胡来。
梁温愤愤的说道:“不管你儿子是谁,也不能抵消你等今日的罪行!”
“大人!”薛天的语调突然一提:“此事怕是还需详查吧?”
就这么三个手无寸铁的百姓,还能袭击上千官军护卫的车驾?打死薛天他也不信,怎么看都是一个恶人欺凌百姓的场景。
梁温不满的看向了薛天:“怎么,本官的话将军都不信?”
话音刚落,一名士卒就悄悄的来到了薛天的身旁,他将从百姓嘴里打探到的消息转述给了薛天。
果然,这个梁温是在欺压百姓。
薛天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怒意,但还是语气平和的说道:“大人,您贵为北凉道巡阅使,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和老百姓计较吧?”
梁温脸色微红,但还是强行轻喝道:“难道凉地没有王法吗?袭击官府车队,该杀!来人呐,给本官行刑!”
薛天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平静的说道:
“我看今天谁敢动~”
似乎就在薛天话音落下的一刹那,百余人的骑队爆发出了一阵浓郁的杀意,让周围的官军只觉得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看向他们的眼神让他们觉得浑身不自在,官军中有一些打过仗的老兵,知道这群骑兵一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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