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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于晋的喝声和道道怀疑的目光,南宫羽如遭雷击,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化作了惊恐。
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于晋怎么会知道?这要是承认了,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去带兵,指不定当场就要被父亲留下的亲兵砍成碎片。
近乎癫狂的南宫羽伸出手指着于晋吼道:“放屁!怎么可能,你别胡说八道!来人啊,都给我上!给我杀了他!杀了这个叛徒!”
南宫羽的喊叫声在城楼之上不停的回荡着,甚是骇人。
不管南宫羽怎么嘶吼,他的部下也都只是互相犹豫的看着,除了少数几人挪动了一下脚步之外,最终也没有人提起刀。
见到场面有些失控,肖丘的脸色冷了下来,作为福王手下的大将,南宫霸的死他当然是知情的,但是对于南宫军中的人一直是保密的,再这么拖下去怕是南宫的部下都要哗变了,于是他挥了挥手,麾下的福州军开始慢慢围了上来。
于晋手下仅剩的几十名士卒都围在了一起,背靠背围成一个小圈,于晋一手握刀,另一只手扶住一名受了重伤的兄弟,鲜血顺着刀尖缓缓的滴落到地面。
看着气急败坏的的南宫羽,于晋仰天大笑:“哈哈,狗贼,今日只恨没能亲手杀了你,尘将军一定会帮我们报仇的,黄泉路上,我们再战!”
“哈哈哈!”几十名士兵哄然大笑,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听到尘岳的名字,南宫羽的怒火再也绷不住了,看着周围站立不动的手下,阴沉着脸说道:“杀!敢违令者,立斩!”
肖丘的福州军蜂拥而上,南宫士卒再也不敢磨蹭,紧跟着扑了上去。
兵戈撞击之声轰然而起,仅剩的几十人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片刻之后城楼之上只剩下一地尸体。
南宫羽的脸色异常阴寒,咬牙切齿道:“于晋的人头送到凉州大营,其他尸体全部挂上城头!”
听到此话的南宫士卒无不心头一寒。
肖丘眉头微皱,但看到已经暴走的南宫羽,终究还是没有出言阻拦。
这种赤裸裸的挑衅,怕是会彻底激怒城外的凉州军。
河抚城
自从福王从吴州城下撤兵以来,福州军没有任何举动,除了下令肖丘和南宫羽死守陵州之外,福王没有派出一兵一卒的援军,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自从邓建安战死,对福州内部的军心打击颇重,谁都知道他是福王麾下的虎将,大家也对那一战击溃八万大军的凉州军产生了一丝畏惧。
一大队骑兵从天边出现,直奔河抚城,守城的士卒揉了揉眼睛。只见那队骑兵清一色棕色战马,棕色战甲,犹如一阵棕色的旋风飘然而至,行军之间队列异常整齐,领头一将同样的棕色战甲,身后扛旗之卒高举八面将旗,上书“欧阳”二字,再后又有八面军旗,“噬血”二字赫然醒目,一股杀气伴随着这队骑卒扑面而来。
“噬血卫!”守城士卒猛然瞪大了眼睛,大喝一声:“开门!欧阳将军到!”
城门缓缓而开,来骑鱼贯而入,守城之人连盘问都没有,径直将他们放了进去。
马背上的骑卒进城之时眼光淡淡扫过站立两侧的福州士卒,一些人瞬间就觉得双腿发软,好像这些人天生带着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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