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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的脸色如被暴风雨侵袭后的苍白纸页,难看至极。她万万没想到,皇贵妃竟会做出这般让她陷入绝境的决定。在她心中,皇贵妃此举分明就是故意打压,要将她狠狠踩在脚下,让她在这深宫中的处境愈发艰难,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孤立无援。可她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如汹涌潮水般发生,却无力阻挡。
随着皇帝那不容置疑的定夺落下,宫殿中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可这表面的平静下,却暗藏着汹涌的波涛。这场风波就像一颗巨石投入了宫廷这潭深水之中,给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带来了深远的影响。令妃和永琰在这场权力与婚姻的博弈中,如同被巨浪拍打的船只,暂时处于了下风。而皇贵妃则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手段,如同一位高明的棋手,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将局势牢牢掌控在手中。
令妃和永琰行礼告退,刚走出大殿,令妃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瞪了永琰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责备与愤怒,低声怒道:“你瞧瞧你,方才那般冲动,若不是皇贵妃解围,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端!在这宫廷之中,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你却如此莽撞,这不是将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永琰满脸愤懑,眉头紧皱,仿佛能拧出水来,咬牙道:“额娘,儿臣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要娶那包衣女子为嫡福晋!儿臣身为皇子,怎能与如此出身的女子结为连理,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令妃急得直跺脚,那精致的鞋履在地面发出急促的声响,她说道:“你这孩子,冲动能解决什么问题?如今只能先应承下来,再从长计议。在这宫廷斗争中,我们必须学会隐忍,等待时机,才能扭转局势。”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太后一脸怒容,气鼓鼓地从殿内走了出来。她的脚步显得有些匆忙,仿佛身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追赶着她,似乎是被气坏了。那原本保养得宜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当她走到殿门口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如炬地扫了一眼令妃母子,那眼神仿佛两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令妃母子的心。然后冷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鄙夷和不满,仿佛是对令妃母子的极大蔑视。
令妃见状,心中一惊,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连忙快步上前,满脸赔笑地对太后说道:“太后息怒啊!皇上他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如此冲动的。还请太后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太后您向来宽宏大量,定不会与皇上计较这些的。”然而,太后根本就不买令妃的账,她狠狠地瞪了令妃一眼,那眼神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令妃吞噬,没好气地说道:“哼!这皇帝如今是越来越不把我这老太婆放在眼里了!想当年,我辅佐先帝,为这大清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他却如此忽视我的意见。”说完,太后猛地一甩袖子,那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令妃站在原地,一脸的尴尬和无奈,仿佛被定在了那里。
令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太后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太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的目光才缓缓收回。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道阴狠的光芒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愤恨和算计,就像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那原本慌乱的神情渐渐恢复了平静,但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更深的阴谋。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永琰,轻声说道:“永琰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办法来扭转这不利的局面。绝对不能让那个包衣女子坏了我们的大事!否则,我们多年来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你日后争夺皇位的道路也将更加艰难。”
永琰听了令妃的话,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紧紧握住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咬着牙关,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令妃的看法,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令妃保证,一定会与她共同扭转局势。
随后,永琰默默地跟在令妃身后,一言不发。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一路上,他的眉头始终紧锁,心中的烦闷和恼怒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终于,永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踏进房门,他便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样,猛地将屋内的东西摔得满地都是。瓷器的破碎声、桌椅的倒地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那破碎的瓷片四处飞溅,仿佛是他愤怒的宣泄。
永琰的怒吼声也在此时响起:“这包衣出身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嫡福晋?父皇他这是故意在羞辱我吗?我身为皇子,怎能与如此低贱出身的女子结为夫妻,这让我日后如何在众人面前抬头?”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这房间的屋顶掀翻。
太监们被吓得浑身发抖,如筛糠一般,纷纷跪地,头也不敢抬,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惹恼了这位愤怒的皇子。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令妃的心腹嬷嬷快步走了进来。
嬷嬷见此情形,连忙上前安慰道:“阿哥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这喜塔腊氏虽说出身包衣,可说不定是个温顺之人呢,日后定能好好辅佐您。至于那侧福晋,她可是太后的族人,您若能与她交好,也可借她的势啊。在这宫廷之中,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永琰听了嬷嬷的话,心中的怒火不仅没有丝毫平息,反而像被火上浇油一般,越烧越旺。他冷哼一声,满脸怒色地对嬷嬷说道:“嬷嬷,你就别再安慰我了!这包衣出身的嫡福晋,怎么能和我那些兄弟们的福晋相提并论呢?你看看永瑚的侧福晋,那可是孝贤皇后富察氏的侄女啊!如此尊贵的身份,嫡福晋又能差到哪里去呢?而我呢,却只能娶一个包衣出身的嫡福晋,这让我如何能不被人耻笑?日后在众人面前,我恐怕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这简直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还没有等令妃和永琰想出办法来,宫中便如炸开了锅一般,消息如疾风般迅速传开——太后梦到先帝,因而决定出宫礼佛,长居五台山为先帝和大清江山祈福。
令妃正在宫中坐着,手中茶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茶水溅了一身也浑然不觉。她心中一颤,仿佛被人当胸重重击了一拳,瞬间明白这是皇帝出手了。
太后往日里在宫中多有不安分之举,或是暗中扶持某些势力,或是对皇帝的决策指手画脚,如今皇帝这一招,无疑是让太后离宫礼佛,学会安分守己,也是在向整个宫廷表明,他的权威绝不可侵犯。任何试图挑战他权威的人,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令妃心中虽有诸多揣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头爬动,痒痒麻麻却又不敢声张。她深知此事背后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这宫廷之中,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
此时,永琰匆匆赶来,脚步急促,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一进门便大声说道:“额娘,儿臣听闻喜塔腊氏近日要进宫谢恩,这可如何是好?若她进了宫,日后在儿臣身边,儿臣岂不是处处受制?她定会仗着皇上的旨意,在儿臣面前耀武扬威,儿臣怎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令妃眉头紧皱,如同两座小山一般,思索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既如此,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你去安排一下,让那些与我们交好的妃嫔在宫中给喜塔腊氏一个下马威,挫挫她的锐气,让她知道在这宫中,谁才是说了算的主。我们要让她明白,即使有皇上的旨意,她也不能在这宫中为所欲为。”
永琰领命而去,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仿佛要去完成一项重大的使命。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喜塔腊氏的怨恨和对未来的担忧,他一定要阻止喜塔腊氏在宫中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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