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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只狐狸（第3页）

不管训练有多累，在拿起排球那一刻永远都是开心的。

或许在某一瞬间，他也曾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日向低着头，表情很郑重地看着黑须教练。

黑须教练的臂膀很宽厚，即使是这个姿势，在背后也不容易注意到日向。

他的声音温柔且亲切：“所以，你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吗？”

成为像星海那样的“小巨人”，成为一个队伍的支柱。

“是的，我想。”日向对自己的欲望与理想没有半分遮掩。

他因为乌野的小巨人而爱上排球，不可能不去憧憬。

而毫无疑问，如今近在咫尺的星海光来就是更强的“小巨人”。

并不太会什么修辞手法的日向努力表述着自己的心情：“我想要像前辈们那样，得到上场比赛的资格。即使只是想象那种感觉……我都……抑制不住的兴奋。”

“如果只是想要上场的话，我有更合适的培养路线。”黑须适时提出了他早就已经想好的“第二个选项”。

“利用你的速度，完全可以成为一把撕开拦网的利刃。或许熊谷的水平不够，但我相信侑完全可以驾驭你，打出更加完美的快攻。”

他观察着日向的表情。

对于这种问题，他希望能由日向自己决定。

无论日向如何选择，黑须都会给出相应的培养方案。

根本不需要的等待，他的耳边已经响起了日向坚定的声音。

“教练，我都可以的。不论是快攻还是星海前辈那样的打法，我都可以的。”

刚准备移开视线去看后面宫侑他们的黑须微微顿住，随后重新和日向对视。

和上一秒还带着不安与紧张的表情不同，在这张脸上黑须看到了足以让作为教练的他兴奋的讯息。

——野心。

日向在告诉他，他既不想选a，也不想选b，而是……为什么不两个都选呢？

黑须微微垂眸，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个笑容：“会很辛苦的。”

面前的少年眼睛亮得出奇，如同在黑暗中艰难爬行的幼兽终于捕捉到了方向。

他无比果断地回应：“我不怕。”

“我和一个……曾经认识的二传有过约定。”日向回忆着那个夏天的傍晚，阶梯下黑发的王者。

“我说过我会比他走得更高更远，哪怕他的目标是世界。”

星海的强大毋庸置疑，但纵使是新一代更强的小巨人也会在稻荷崎的围剿下落败。

所以他要变得更强，比影山、比星海、比任何人都更强，才能走得比任何人都更远。

为此……他什么都不会怕的。

黑须教练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按住日向的肩膀，脸上是满意与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