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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鹜远掩着得意,恭敬回道。
“它怎闭目,没有动静?”
“大人,若它醒着,我怎能将它带回来。”
未明侯抚下心绪,又坐回席上,瞧着鹜远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鹜远隐去部分事情,侃侃而谈,“早前我在古墓中得了一份牛皮地图,还有一本手札,手札主人称,他偶尔进蛮山深处,无意进入一处秘境,秘境中有一座寒潭.一座茅屋,茅屋里有个独眼老人,性子随和。”
“手札主人与独眼老人结为友,常常一起饮酒论道,生活美乐,后来独眼老人病逝,他替其整理遗物,才知道这老人曾是外界的一名王侯,尊号素衣王,因战败隐居此界。”
“茅屋旁边的寒潭中,还有一头水麒麟,水麒麟因重伤沉睡,然它的一呼一吸皆是天地异兽的威能,引得山中妖兽参拜,常有妖兽聚集在秘境周围,借其呼吸气修炼。”
鹜远拱手,“我听闻,水麒麟性仁慈,通晓天意,可震慑群妖,乃王者神兽,若能将它献给大人,岂不是一件美事,便依照手札主人留下的地图,闯过重重难关,带走了水麒麟。”
“当时,水麒麟被惊动了片刻,一声吼叫,惹来群兽暴动,某险而又险,在它们没有反应过来前逃下山,割了水麒麟的毛发,藏于元孚.斐光,诱妖兽群一路北下!”
未明侯听得异彩连连,忽有凝重,“它再喊来妖兽怎么办?”
“大人放心,此地离蛮山那么远,它们是不会感应到的。”鹜远又掏出一个瓷瓶,“手札主人其实有贼心带走水麒麟,只是那时候水麒麟偶尔会醒来,哪容他得手,他直到晚年才研制出一种能将水麒麟迷晕的药剂,可惜没机会用了。”
“好好好,道友可堪大任!”未明侯心上来计,既然妖兽那么在乎这头水麒麟,那么将其毛发精血藏于斐光到齐都城这一路上,会引发什么后果呢?
他赏了鹜远财宝和官位,忙招来心腹商议此事。
荀谟道,“此计可以一试,然观妖兽群的战力,它们可能冲不过斐光一关,需我们在后面抄了支援斐光的兵力,同时也要考虑妖兽是不是真的对水麒麟那么忠诚,能为它奔波千里,死伤无数。”
一将道,“我听说有一种能引妖兽狂暴的粉末,如果能得到它,可借它之力,持续诱发暴乱。”
“这种粉末哪里有?”未明侯问。
“如果大人要,包在末将身上。”
“好,你先将东西找来,这一战天时地利人和,纵然不能彻底败了齐北侯,也要扒下一层皮来。”
未明侯又跟他们商量了具体行事,末了问,“诸位以为这水麒麟该怎么办?”
“水麒麟乃仁兽,平白得了它,却没有得到它的认可,恐怕会召来祸端,我建议将它送给长老会议,也免了后患,就算以后齐北侯发现妖兽暴乱和藏于地方上的毛发精血有关,也找不到您头上。”荀谟道。
“可到时她如果去找长老会议对峙,岂不是让长老会议对我生嫌隙?”这水麒麟虽然重伤不愈,但怎么也算是好兆头,要是这样送出去,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荀谟一眼便知他的想法,不过是贪恋王者神兽带来的虚名,“这水麒麟半死不活,留着对您没有什么好处,您将水麒麟交出去,一能换来长老会议的大力支持,保证之后进攻北地,暗援不断,二能彰显您的坦荡之风啊。”
“再说,您如果想水麒麟臣服于您,怎么也要先治好它,可它为天地异兽,能治好它的也只有天材地宝,我们恐怕有这份心没这份力。”
未明侯蹙眉深思,又看其他人都不说话,道,“老荀说得对,可我用什么名目送出去?”
荀谟老神在在,“不是要您直接送,我刚刚从我们在元孚的主事那儿,听闻鹜远此人老奸巨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实为真小人,我不建议您将他留在身边,不如说服他带着水麒麟投效长老会议,说不定此子能让长老会议再乌烟瘴气一点。”
“有道理有道理,在此之前先取一些水麒麟的毛发精血备用,过些时候就找个名目,让鹜远带着水麒麟去长老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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