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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优良的传统,是从匈奴那个时候传下来的,经过了鲜卑的手,交到了丁零人的手中,将来或许还会传下去,即便是那个时候染色工艺已经很普遍了。比如大辫子的八旗,定然会对于色彩革命嗤之以鼻,革个毛线啊,什么颜色都是我的颜色,大辫有八个色……
原本丸都的县衙大堂的木门被拆了,门槛也被砍掉了,变成了在县衙大堂之内的柴火,呼啦啦的燃烧着。毕竟有门有门槛什么的,不能跑马,太碍事了。
县衙大堂内四周围了一圈带小辫子的脑袋,上首铺着一张熊皮,但是此时却空着,没人坐。因为这个人正站在大堂之中,怒吼连连,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在地上翻滚的另外一人。
地上那人衣衫尽碎,身上血迹斑斑,已经是奄奄一息,每被打中一鞭,身躯只是本能反应的抖一下,气息一刻比一刻微弱。在地上那人后面,大堂之外,还跪着的几个丁零头人模样的家伙,都是噤若寒蝉,把头顶在地上,恨不得像是将脑袋和身躯一同挤到地面的缝隙当中一样。周围围观的丁零头人,也无一敢去劝阻,只是偶尔看看,然后赶快再收回目光。
在大堂上首位置的大巫脸色阴沉的摸索着,转动着手中的五彩巫棒,也不知道在想着一些什么。
被丁零人大头领鞭打得快死的,正是从丁零王庭那边逃亡而来的丁零留守将领。他损兵折将的逃到了辽东……
其实说起来,直接死于现场搏杀的并不是很多,但是在逃亡的过程当中,骠骑的斥候又迅速的找到了他们的踪迹,而这些逃亡的丁零人又担心汉人的大部队会紧跟而来,不仅是来不及救治伤兵就再次仓皇逃窜,甚至在撤退过程当中还丢失了大部分的物资和牛羊,一路上还有逃兵溃散,直至辽东的时候,也就剩下了千余人了。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已经是被吓破了胆,一提起汉人来就打哆嗦,想要重新上阵而不溃散,短时间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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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零人大统领终于是停下了手,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家伙,尤不解恨,『来人!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两三名的丁零护卫奔了进来,然后将地上那人拖将出去,在大堂的地板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红色痕迹。
带来问题的丁零人将领被杀了,但是并不能解决问题。
问题依旧还在。
大统领气呼呼的回到上首,坐在了熊皮之上,『都说说罢,到底要怎么办?』
若是在几年之前,遇到这样的情况,定然是一群人高喊着,杀回去,将汉人杀个鸡犬不留,然后要把汉人将军抓来剁成肉酱,碎尸万段,拿其头盖骨喝酒和撒尿等等……
嗯,喝酒和撒尿在一起没毛病,喝多了当然就尿多。
可是现在么,众人都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一时间,多少有些尴尬。
大统领见有些冷场,便是盯着一旁的老巫师问道:『先知觉得这汉军怎样?』
老巫师一边摩挲着手上的五彩权杖,一边眯着眼说道:『按照所报来看,似乎是三色汉人和那些该死的柔然人混在一起……或许还有其他部落……长生天的好儿郎,都成为了汉人的走狗了么?』
『背叛长生天的,都不得好死!』
『该死的柔然人,该死的!』
『嗡嗡……』
『咋咋……』
有了老巫师开口,其余众丁零将领头目便是也纷纷怒骂起来,倒也多了几分气势。只不过多少感觉起来有些像是一群豺狗距离狮子远远的在吠叫。
大统领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多少有些不耐的追问道:『我是问有什么想法!不是该死不该死!』
『这事情啊,还是至高无上的王,您要拿主意,我不方便多嘴多舌。』老巫师呵呵笑了笑,『不过既然大王问了……三色汉人那将领有武勇,又有诡计,正面打,怕是打不过的……所以我觉得不如等他们继续往东而来,再收拾他们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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