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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
项寒师和李逸良,从城门楼上飞身而下,落在了盾墙之前。
虽然周边是天罗地网,已经形成了必杀之势,但瞧见夜惊堂真敢单刀赴会,李逸良眉宇间还是显出了一抹凝重,毕竟夜惊堂看起来可不像个会白白送死的莽夫
而项寒师手提太平剑站在夜惊堂正对面,眼底并没有多少喜怒,只是回应道:
“夜大人果真好胆识。北梁家底薄,当前就只能凑出这么大个瓮,不过捉夜大人,应当足够了。”
噗噗~
夜惊堂身上黑袍随风而动,先扫了前方的两人一眼,又抬眼望向盾墙后方的巍峨皇城:
“北梁摆出这架势,已经穷途末路殊死一搏,事成则万事依旧,事败则国破人亡。
“在动手之前,我先给伱个机会。你把华俊臣和许天应放了,让他们离开,等打进湖东道那天,我可以接受你乞降。
“如果不听劝,那等兵临城下那天,想把新仇旧账还完,难度你自己清楚;我行事风格你应该听说过,可不会赐三尺白绫,给你这一国之君体面。”
声音清朗洪亮,远传整个京城,是在和谁说话,所有人心里都明白。
皇城深处,梁帝坐在暗室之中,听见此言明显皱了皱眉,但作为一国之君,岂会被三言两语吓住,并未理睬。
而城头之上,华俊臣见夜惊堂准备先让他离开,在牢笼中又气又急:
“你傻不傻?快想办法突围,我这条命又不值钱,你死了整个天下都得大乱……”
虽然话这么喊,但华俊臣瞧见下方阵势,就知道夜惊堂插翅难逃了,满眼都是痛心疾首。
项寒师等夜惊堂说完话,才平静回应道:
“今天你活了,华俊臣就能活,你若活不了,他跑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当前已经插翅难逃,你有多少本事,尽管使出来即可,,何必说这些讨巧之语?”
夜惊堂等待了片刻,见梁帝始终没露面,也不再多费口舌,把目光投向了前方两人:
“我既然敢来,自然就有底气,说这句话,只是想让华俊臣和许天应先行离场,好放开手脚打的痛快些。机会已经给过,你们自己不信,那来吧。”
话落,夜惊堂抬起双手,坦然面对周身千军万马。
万人围聚的定安门前寂静下来,只剩下在瑟瑟秋风中飞舞的皇旗,发出‘噗噗~’轻响。
项寒师在夜惊堂身上看不到丝毫胆怯紧张,心头自然满是凝重,不过局面已经到了这一步,能杀夜惊堂,死局便迎刃而解,杀不了,那就万事皆休,当前做任何退让都没意义。
为此在注视夜惊堂一瞬后,项寒师还是抬起了左手,沉声道:
“杀!”
嗡——
一语落,周边盾墙之上,顿时倾泻出万千羽箭,在半空形成了一个黑色圆环,激射向盾墙之间的渺小人影。
呛啷——
项寒师身形同时暴起,太平剑猝然出鞘,压在了漫天箭雨之前,逼向前方的夜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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