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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花花,你心里有鬼,却还在早早知情的情况下,故作不知不动声色地办完了争锋宴,装模作样,全程向我隐瞒摩斯已死的消息。”
泰尔斯忍着话语里的不快:
“你甚至叮嘱监狱的人掩盖踪迹,包括把案发时间改到零点,就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从而蛊惑我相信:达戈里确确实实,死于普普通通的自杀或仇杀?”
詹恩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回应每一个走过他身边,向祭司奉回银盘的信众。
“为什么?”
泰尔斯紧紧咬着牙根:
“达戈里·摩斯,他到底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
最后一个信众回到座位,主祭大人的严肃表情松弛下来,笑着宣布圣餐仪式结束。
身份尊贵的信众们这才齐齐一松,静谧庄严的氛围被打破,交谈与问候声此起彼伏。
“可笑。”
第一次,詹恩冷冷回击泰尔斯:
“摩斯是个变节者,替我做事,却借着我的资源,吃里扒外私吞本属于我的钱。哪怕作为生意人,他也是个人渣,进入酒业以来坑蒙拐骗害人无数,本就死不足惜。”
趁着没人注意,公爵狠狠剜了他一眼:
“而你上次跟他牵扯上关系,只是白白惹得一身污,又何必这么上心?”
“这不是我刚才的问题,”泰尔斯丝毫不吃他这一套,“我问的是:昨夜,你为什么要杀他?”
詹恩表情一变。
他猛地站起身,把几个准备来向公爵问好的客人吓了一跳。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鸢尾花公爵瞥了一眼泰尔斯,“跟我来。”
言罢,詹恩转身离去,一路上都阴沉着脸,对于旁人的问候只是点头,并不答话。
泰尔斯冷哼一声,起立跟上,丝毫不惧。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两位公爵之间又出问题了。
面对两种程度不一却同样糟糕的气场,没有人再敢上前搭话,就连恶魔双胞胎都在交头接耳中向后一缩,双双举起手扇,翻出背面——“卡莎琪娜,添头算上科恩;消灾抵难,定能平安一生”。
神殿里的信众们再度开始小心翼翼的窃窃私语,一片嘈杂中,隐约能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什么“因妹成仇”、“内兄弟之误”啊,什么“欺男霸女”、“北方野蛮人”啊之类的……
泰尔斯跟着詹恩走上神殿二层,后者推开一扇门,里面有一个看上去颇为私密尊贵的告解室——两个相互以透声板连通的木制小隔间,詹恩毫不犹豫地拉开其中一扇隔间的门。
泰尔斯皱起眉头,扇走刺鼻的气味——一个头发稀疏,脸色红润,从上到下散发一副富态的落日祭司挺着大肚腩,舒服地坐在隔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含着手里的金属软管,吞云吐雾。
“乍得维?”
正在抽烟的富态祭司大概五十来岁,闻言一惊睁眼,从告解室里蹦了起来,一头撞上门板。
“啊,公爵大人!王子殿下!”
乍得维祭司疼得涕泗横流,却也顾不上许多,他神色慌张,手忙脚乱地把水烟壶塞进袍子里:
“我那个就是……正在准备待会儿的告解,需要进入绝对理性和平静的状态……”
但詹恩毫不客气,一把将他揪出告解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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