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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清看着,回味似的笑了笑,才说:“真的。我又不认识你的车,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撞上来对不对?真是看到我姐了,紧接着就脑子一空,做什么完全?不受控制。嗯——”沈见清拧着眉,认真思考片刻,说:“这种失控感的确和发病时的失控感不一样。抱歉啊,刚才说撞你是因为有病,草率了。”
喻卉只觉得更加恐怖,拼命往后退。
沈见清也不拦着,而是换了一种蹲法?——双膝并拢着,双臂交叠放在膝头?,弯腰弓身,下巴抵在胳膊上,“诶”一声,说:“你说,我姐最?近总来我梦里,会不会就是在等今天?”
“她知道你也会来,所以提前告诉我,让我来墓地找她,好在路上借我的手撞死你。”
“喻卉,我刚想起来,我姐那么爱我,肯定不会怪我喜欢了个恶毒的同性,给她招来厄运的。”
“那么……”
沈见清笑容一退,声音立刻变得冰冷阴郁:“她要找的人?就只有你。”
狂风从?路边卷过,带着刺耳的风哨声,像极了哪一缕冤魂发出?的悲鸣。
“啊!!!”喻卉抱住头?尖叫。
沈见清的声音响在风哨声里:“喻卉,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姐就会缠着你一天,折磨你一天,连带着她妹妹那笔账,仔仔细细和你算个清楚干净。”
“不要说了!”喻卉痛哭流涕。
沈见清冷漠地看着。
为什么不说呢?
一个做贼心虚的人?。
一个颗因为视频战战兢兢了二十多年的心脏。
一个天时地利的场合。
现?在说,再恰当?不过。
而且……
沈见清站起来,声音冰冷如鬼魅:“你在茶馆和秦越说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问过她要不要听?”
喻卉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身体紧紧蜷缩在路沿下。
沈见清冷眼俯视着她:“你不是喜欢和人?讨论我姐死的细节吗?我来。”
“她怨恨你,怨恨我,怨恨身边所有的人?。”
“你知道一个连生气都?温温柔柔的人?,一旦怨恨起谁是什么模样吗?”
喻卉双目血红,发不出?声音。
沈见清手紧握成拳,看着墓地方向,违心地编造谎言,丑化沈同宜。
“她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碎其骨,鞭其尸。”
沈见清心脏撕裂一样疼。
话出?口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没有任何怨念的沈同宜在叮嘱她不要哭,要勇敢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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